這位偽祖體內的古神族並不古老,對他而言算不上是什麼威脅。
尤其是他此刻頭頂生有尊貴猙獰的龍角,妖異森嚴的血色豎瞳裡彷彿流轉著血腥的曼陀羅花,浩蕩的龍威如熔岩般噴薄出來,簡直如同古龍復甦。
饒是不周山的偽祖也被壓制,這還是他沒出全力的狀態。
“祭祀天叢雲劍而已,很值得驚訝麼?”
月姬拔出纏繞著陽炎的森然骨劍,輕輕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鮮血流淌出來,被劍鋒啜飲。
這柄森然的骨劍也變得猩紅起來,顫鳴不已。
姜楚歌沉默片刻,他的確第一時間懷疑的是司家。
因為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大小姐如今的狀態很不好,卻詭異的在東京都裡消失無蹤,顯然是有人在她暗中幫助她,要麼是以太協會的人,要不然就是幽熒集團的人。
前者自然不可能,以太協會不可能允許那種怪胎活著。
以太華的作風,肯定是趁你病要你命,趕盡殺絕。
那麼只剩下幽熒集團了。
問題在於,司行夜的狀態的確很好,也有不在場的證明。
這已經足以洗去一切的嫌疑了。
姜楚歌卻還是有點不甘心,看似平靜的眼瞳裡暗藏殺機。
眼前戴著貓臉面具的少女,在他的眼裡愈發具備威脅。
“你在看什麼?”
月姬冷漠地凝視著他。
她當然知道眼前這個所謂的表哥在想什麼。
姜厭虛一脈的人一直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她在外面歷練的時候就時常派人針對她,多年來一直在阻礙著她的成長,尤其是她回到了姜家以後。
想要大小姐是假。
藉機想要除掉她,才是真的。
“我曾經聽說過,表妹跟以太協會那位太子爺的關係。”
姜楚歌眼神愈發的銳利,右手敲打著劍匣的頻率加快:“如今以太協會和幽熒集團即將合作,這種關係的存在也不失為是一件好事。但我查過你的資料,你應該是一個很專一很深情的人,而且你還有很嚴重的心理潔癖。”
司老太爺意識到不對勁,抓住柺杖的手愈發的用力。
月姬漠然地坐在他對面,冷聲說道:“所以呢?”
“你不像是願意跟其他人訂婚的人,哪怕只是形式。”
姜楚歌篤定說道:“除非你是在逢場作戲。”
令人壓抑的死寂。
顧見臨一腳把倒黴的偽祖轟進碎石堆裡,轉身凝視著客廳裡的白西裝青年。
血色的豎瞳裡泛著森嚴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