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鬼殺宗武聖匆忙出手救援,但因為方才誤判了形勢,還是慢了半分。
武聖生死相拼,毫釐之差,便是勝負之別。
唰,青色劍光斬落,一簇血花濺起。
廖定山竭盡全力躲閃,持劍的右手還是應聲而落。
看到跌落下來的八面斬馬劍,宋雲眼睛一亮。
“劍是好劍,可惜未遇良主,還是由我來保管吧。”
說罷伸出左手就往前抓。
“你敢!”對面三人見狀都大怒。
兩名鬼殺宗武聖揮動短刃,攻擊伸出來的手腕。
宋雲早有準備,肩膀卡察一響,左臂驀地伸長了三寸距離。
手指一拂劍身,八面斬馬劍立刻消失了。
兩柄短刃先後劃在了小臂上,被“大夏供奉天王軟甲”擋住,未能造成多少傷害。
廖定山發現自己失去了對寶劍的感應,頓時只想吐血。
而且他的右手還握在劍柄上。
本來如果及時取回,是能再接上的,現在就甭想了。
“該死!”兩名鬼殺宗武聖也氣急敗壞,他倆的短刃被天階軟甲剋制得死死的,一身戰力發揮不出來。
宋雲奪取一柄天階寶劍,心情大好,橫劍攔在身前,哈哈大笑:
“鬼殺宗的兩位,你們不是被許國大軍趕跑了嗎?怎麼現在又現身了,還幫許國人對付我?”
“什麼!”
城內,高家武者和守城士卒正緊張地備戰,聽到這話,一個個大驚失色,都伸長了脖子眺望過去。
這些都是武者,目力不差,能清晰地看到,城頭半空中,廖定山捂著噴血的右腕,兩側各有一名灰袍人懸空而立,明顯是聯手的架勢。
“鬼殺宗,這真的是鬼殺宗的陰謀!”
有不少人方才一直不肯相信,還在跟宋雲爭辯,比如高蘭春和張營正,此刻都胸膛劇烈起伏,在情感上一時難以接受。
許國,一直都以正派國家自居,不幹傷天害理之事,也沒什麼劣跡。
廖定山作為兵馬元帥,名聲也不錯,保一方平安,深受百姓愛戴。
而鬼殺宗恰恰相反,作為一個頂尖的殺手組織,出手狠辣無情,暗中興風作浪,害人無數。
眾人聽說鬼殺宗要血祭全城百姓時,都知道這是鬼殺宗的風格,並不意外。
可如此罪惡的計劃,背後居然還有許國軍方的支援!
“大帥!”張營正作為許軍的一員,更是無法理解這個情況,大聲質問道: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跟鬼殺宗一起害人?”
隔著幾里遠,廖定山仍然能聽到這個聲音,瞥了城區裡的張營正一眼,皺眉斥道:
“我們是許國軍隊,保許國百姓平安,可這些流民又不是許國人,你瞎激動什麼?”
“和鬼殺宗合作,肯定是對國家有利,高層自有決斷,不是你一小小營正可以質疑的。”
“本帥最後再勸一句——投降,開城門,不然你們全都要死!”
張營正身子搖晃一下,臉色灰敗,卻緩緩抽出了腰間戰刀。
“這些百姓,既然來到了這裡,願意在許國落地生根,那便是許人,不是畜生!”
“你們想血祭無辜,先過張某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