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給我吃、下、去。”
阿九手中拿著一個小木勺,從手中的小木碗中舀了一勺被她碾碎的烏椹醬,硬是往少巫的嘴裡塞。
少巫雙眼無神地靠著洞壁坐著,就像一隻沒有靈魂的木偶。
鬥戰:“我覺得你就給灌點水或者果汁就好。不然等會她又吐出來。”
阿九往她嘴裡又塞了一口果醬,然後一手托起她的下巴,想讓她把果醬嚥下去。
鬥戰:“你放太多了。”
少巫一嗆咳,嘴裡的果醬又吐了出來。
鬥戰:“你看吧?”
阿九惱火把木碗往地上一摔:“看看看,你來!老孃不伺候了!”
她看著少巫一副死人的樣子,把地上的碗踢翻:“他媽的不吃拉倒,早點去死吧,當我白救你了。”
此時她和小白,還有這兩日前被她救回來的少巫,正在山中某處的石縫山洞中躲著雨。她撿了一堆乾燥的木枝生了火,感覺上好像能抵禦一些讓狂風暴雨席捲進洞裡的冷潮空氣。
她焦躁地踱步到洞口一處不會被風雨席捲到的地方,看著外面籠罩山間的電閃雷鳴。
這大雨也下了兩日了。
兩日前,天她隱匿在暗處,看著這場大戰真的是好不精彩!
當時雙方激戰已經白熱化,均有損耗。先前幾名陰陽氣境的男子皆恢復自己的境界至五行氣境。本應處於劣勢的兩名女子此時卻與他們幾人勢均力敵。
少巫召喚出了赤焰鸞鳥正與河谷中的男子纏鬥。赤焰鸞鳥身長一丈、尖喙利爪,渾身火紅色翎羽,碩大的羽翅每次揮動都會扇出焰火於周身。
它攻向河中男子,卻被河中男子聚河水成的水龍糾纏。
三條水龍纏著鸞鳥。一條水龍用身子纏上鸞鳥的身子,另外兩條往它的頸脖和翅膀咬下,鸞鳥吃痛釋出刺耳的啼鳴,噴出火焰將自己的羽毛燃起,當三條水龍被火燎燃蒸發盡時,又復有三條水龍從河中生出,繼續與鸞鳥纏鬥。
下方,小菀驅著的七具人蠱正與四名男子搏鬥。四名男子在搏鬥的間隙結印施術以沙石樹葉符紙等攻向小菀。
少巫雙手舞著火槍為她一攔一拿,擋下攻擊。
她扎槍如劍脫弦般疾走一線,刺向正在與一名女屍纏鬥的雙刀男子。槍一離手,她雙手快速結印從地中生出木杆阻擋飛向小菀的爆破符。這時兩水龍從左右上方向她呼嘯而來,她右手旋氣引回火槍,雙手握把段,一個雲拔天旋雷轉,將水龍化於槍尖火勢中。
只見四條水龍向她捲來。她手中的長槍以烈火為纓,將槍頭燃得如烙鐵般通紅。她握槍上挑下掃,每個瞬間勁力迸發,火槍在她手中宛如游龍呼呼生風。燃著烈火的槍尖每每掃過水龍,水龍或被斷身,或被斷頭。但水龍每次被火蒸發或滅形於空都會從河中再生,週而復始。
她槍身畫圓刺穿水龍身滅,順勢刺向那名正與女屍纏鬥中的雙刀男子。男子蹬地騰空而起,右手刀下砍,握著刀柄的手心被勁力巨震生痛。他順勢翻身反轉於空,雙刀全力劈向少巫。
這時小菀從後抓住少巫的衣服,一個轉身順勢調轉了兩人的位置。雙刀從小菀的左肩砍下,她的頭連著脖子到整個右邊身子至右腰被整齊地斜切而下。
同個瞬覺男子身後的女屍一爪抓破男子的背部,血肉崩裂,可見脊骨。
“小菀!!!!!!!”
少巫抓住小菀的左手,但她右身已斷落至地面,口中鮮血淌流。
“啊!!!!!!!!”
她右手扔掉火槍,雙手結印後一掌拍向了雙刀男子:“赤煉掌!”
一煉炎火化為掌氣,直直拍向雙刀男子。男子口淌黑血,雙刀交於身前隔擋,無奈被這掌炎火穿身而過,全身被烈焰包裹,刀落於地。
“呂逸!!!!!!!”
河中男子將六條水龍復繞於呂逸身體,化為巨大的水柱。呂逸身上的火焰被水淹滅。
這時,天下起了點點細雨。
少巫跪在小菀的身體旁,此刻小菀身體分成兩截,腑臟外翻、血肉淋漓;她的嘴不停的淌著血,但卻一張一合,上身的右手突然伸向她。
她連忙抱起小菀的身體,眼淚早已決堤。
原本正在和男子們搏鬥的女屍都戛然而止,躺倒於地。
男子們此刻紛紛收手,像是怕自己會傷到這些女屍般。他們向前檢視女屍的情況,確認無礙後便奔向雙刀男子。
等他們來呂逸跟前,看到水中的人已被燒的全身面板皰白、紅肉焦翻,慘不忍睹。
呂逸被河中男子從水中放了下來,眾人圍上,另一男子將他接住。他們看著他口吐黑血,無比痛苦的臉。往日一起練功搗蛋的回憶還一幕幕還在他們眼前,一名男子忍不住痛哭了起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