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自然是沒有的,就算陳大河不解釋,茜茜自己也會替他找理由,更何況這也不是什麼難解釋的事兒。
說清楚之後,彭雪晴自然也加入明天的遊玩行列,儘管茜茜心裡有點小小的不樂意,可還是抿嘴笑著表示歡迎。
大部隊繼續前進,這次三個女生湊到一起,陳大河又是一個人吊在後面,至於其他人,早就跟著王亞東一起衝在前面玩得是不亦樂乎,誰還來管他。
如今的BJ城再小,也不是他們可以一天逛完的,眾人沿著什剎海公園,走街串巷鑽衚衕地走馬觀花,很是感受了一把老BJ的風情,而陳大河則一路摸著下巴,琢磨著現在要是弄幾套老宅子攥在手裡,是不是就可以在三十歲時直接宣佈退休了呢,誰還管他小馬老馬小王老王的,活得自在才是正經!
與陳大河這個財迷不同,其他人則忙活著找留學生結對,還好今天來的大部分都是法語國家的,要不然還真不夠分,還有那七個學姐學長,也被兩三個圍一個的分了個乾淨,就現在這種初級階段來說,他們比起留學生還好使。
就連一直和茜茜在一起的彭雪晴和李慧芳兩人,也意外地跟麗莎聊到一塊,於是三人組變成了四人組,只有陳大河依然形單影隻地吊在後面,留學生那一方認為他是組織者,屬於主人方,自然不需要他們來陪,而法語班的同學則認為他和留學生們很熟,也就沒人管他,結果他也樂得清靜,任由他們拉幫結對地學習口語。
於是一場遊玩變成了現場交流會,人群中此起彼伏地冒出一句句法文,中間夾雜著幾句外國人彆扭的中文,讓一直跟著大隊伍的紅袖章老太太很是鬱悶,這聽不懂沒法監控啊。
其實這些人的法語口音都不怎麼標準,陳大河跟著李老爺子學到的才是標準口音,不過這年頭能找個練習口語的外國友人真心不易,實在沒得挑啊,而且他們專業也不是以口譯為主,而是以法國文學作為學習研究的重點,只要能體會語言中的意境,口音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嗨,大河,你怎麼一個人在後面?”蒂埃裡從人群中冒了出來,鬱悶地看著人群說道,“我也是一個人,他們都有人圍著,竟然沒人找我,真不可思議。”
“啊?”陳大河詫異地看著他,“不能吧,我看那些留學生都不夠分的,怎麼還把你給落下了。”
“還不是杜雷,他說我不是法語國家的,我們模里西斯人也說法語的好嗎,難道聽不出我說的是法語?該死的西非佬,最好別去南非,否則我讓他好看。”
“呃,貌似模里西斯是在東非吧,你們還在麗莎的馬達加斯加東邊。”
麗莎就是馬達加斯加人,咋一看上去還有點像亞洲人,就是膚色稍微深了一些,可也比蒂埃裡他們白多了,在非洲老鄉里很是受到追捧。
“那也是南非,”蒂埃裡很認真地說道,“就是南非,不是東非,我們和馬達加斯加是一起的。”
“好吧,南非,”陳大河自己也弄不清楚,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了。
“大河,”蒂埃裡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不如你找我吧!”
“啊?”陳大河愕然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學習結對啊!”蒂埃裡說道,“你找我學習法語,我跟你學習漢語,我們還在一個宿舍,多麼方便!”
“拜託,”陳大河鄙視地說道,“你的法語還沒有我標準好嗎,我這是標準的巴黎口音,你跟我學還差不多。”
“都一樣,一起學習,”蒂埃裡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就這麼說定了。”
這兩人的結對學習就是個玩笑話,結對聊天看小說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