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檢視了一下傳音鏡,江繡和周筠捷還是沒有回信。
這讓他心裡隱隱有些惴惴不安。
立刻在外瞭解了一番,禁軍最近在做的事兒……
可因為缺乏渠道,只聽到了一些比較皮毛的訊息。
聽聞,最近的鎮靈山一片紛亂,時不時的就傳來較為恐怖的氣息。
凡人對此沒有感覺,但修士對此基本都有感覺……
“鎮靈山?難道說,開平帝私挖皇陵的事情,越發嚴重了?”鄭懸舟直嘬牙花子,“天下詭動鬧得好像還挺嚴重的,難道開平帝是因此判斷出,齊王朝亡國在即,所以加緊了尋找長明官的步伐?”
他正思考間。
便聽到有人叩門。
吱呀——
他一推開門,就看到舞白瞳和秋劍並肩站在門外。
他將二人迎了進來,隨口問道:“今日,似乎不是休沐日?”
秋劍依舊死氣沉沉的,擺著張死人臉,並未回話,而是直接坐到了鄭懸舟的對面。@精華\/書閣·無錯首發~~
而舞白瞳則很淡定的拿起茶壺,倒了水、喝了一口。
“你才剛回帝京,有些事你可能還沒聽說……”
秋劍悶悶的說:“禁軍取締了我們隱修司在京郊的一切部署,目前,所有佈置在京郊的皇命使,均處於原地待命狀態。”
“嗯,就是很閒。”舞白瞳又喝了口茶。
鄭懸舟眉頭一挑,“怎麼回事?詳細說說。”
“嗯……不太好說。”舞白瞳臉色略略暗沉了下來。
秋劍雖然悶,但卻敢說話:“這有什麼不好說的?說白了,咱們那位陛下、最近的力氣全都用到鎮靈山去了,還生怕我們隱修司得知幕後真相,但真相是什麼,這朝中誰不知道啊?”
“心照不宣罷了。”
他所謂的“真相”,自然指的就是開平帝私挖皇陵,尋找傳國至寶的事情。
舞白瞳抿了抿嘴,吞吞吐吐了半晌,才說道:“我聽說……也許要不了多久,這麻煩就會落到我們頭上。總有一天,我們也會成為皇陵的陪葬者。”
“現在這日子,越來越難過了,像我們這種區區銳脈的皇命使,若沒有大功勳累積,無法進入‘玉脈"或是‘金脈",那就只能是當死士的命。”
麻煩?
陪葬者?
鄭懸舟聽得一愣一愣的,但馬上意識到了一些什麼,心裡一沉。
“你們是說……禁軍中,已經有人被當做陪葬……”
他正要說出自己的猜想,卻見舞白瞳和秋劍同時臉色聚變,齊刷刷朝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此事,心裡知道就好,不可言。”
“禍從口出。”
鄭懸舟一看,果然如此!
心裡頓時“咯噔”一身。
在民夫村中,曾對他有大恩的紀鵬,還有尊他為先生、立下血誓效忠的江繡,那可都是禁軍中人。
尤其是紀鵬。
那可是禁軍的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