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和一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修士們,瞭解訊息。
「你們是說、剛剛戰場那邊的詭物、突然被什麼東西給吸引了?戰場居然就這麼被平復了?」
「是啊,那些詭物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們身上,也不再像前幾日那般活躍、不可控制。就很突然間、所有的詭物就都往一個方向湊近過去。」
「這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嗯……就大概是一個時辰前吧?」
鄭懸舟頓了頓……一個時辰,那不正是剛剛棉花分裂飼詭而出的時候嗎?難道正是那頭飼詭的出現、才吸引了大量詭物的注意、居然令那些詭物都無心再衝擊禁制了?
難怪他這後一個時辰的逃亡路上,居然都沒有碰到一頭「野生」詭物,原來是都被飼詭給吸引了?
那要是這麼說的話,難道整個連陰詭物的戰爭、都因飼詭而暫時「暫停」了?
鄭懸舟心神一動。
簡單和一些修士說明「黑江禁制破碎」的情況,讓他們通報全鎮,隨後便迅速找了家客棧開了間房。
並將房間以「學問書」中屬於分割者的「分割」能力分割出來,令此地與外界暫時隔絕。
他將棉花的皮囊放到一邊,伸手摸向儲物袋。
在儲物袋中、所有死氣丹,都給取了出來。
一共。
上次用掉以後,他又再次透過給人算卦、補充了回來……
他要在這個由棉花飼詭創造出來的短暫空檔中、融合第三條路徑。
融第二條路徑後,他就感覺到長明令似乎對他更「聽話」了一些,對長明總舵的控制能力也隨之變強。
他想看看融合第三條路徑以後,對長明令的掌控會不會更多……然後再試試看能不能憑藉長明令的力量,將那頭失控的巨大飼詭、給「壓」回到棉花的皮囊內。
這是他目前能夠想到的最極限的方法了。
他手邊能夠動用的最強手段、最高層次的手段,也就是長明令了。
而且,在這一路不要命的奔逃之下,雖然受了一身傷、情況很狼狽,但境界卻意外的提前穩固了下來……
他這次必須要完成極煉+融道。
但他必須要搏一把!
他一把翻開《九大道》,在剩餘的路徑中做出取捨。
有些路徑本身就存在較強的衝突,一起融合的風險更大。
就比如血肉可以瘋狂再生的「民」之一途和不能受傷、不能見血的「兵」之一途。
二者如果有「俠」之一途從中作為中和的話,也許可以融合到一起,但他目前能夠融合的極限,只剩下最後兩條。
所以,這三條路徑只能選其一。
鄭懸舟選擇……「民」之一途。
第三道,就融「民」之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