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江川驚訝道:“你……”
它似乎有很多問題想問,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止住了,沒有問出口,骨身始終在輕微的顫抖。
鄭懸舟一挑眉,又重複問道:“你可曾為長……”
“咳咳!”遲江川猛地咳嗽一聲打斷了他,轉移話題道:“你困在民夫村中需要逃生?”
“骨兄,你別岔開話題啊,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你是否曾為長……”鄭懸舟追問道。
“我有辦法助你逃生!”遲江川鐵了心的不讓他問。
鄭懸舟停頓下來,眉頭緩緩皺起。
遲江川好像有意在岔開話題,不讓他說出“長明官”這幾個字?難道是怕“禍從口出”?
而且,前面遲江川還在說“我只是一塊遺骨”,在聽到他提起“長明官”三字後,立刻轉換了態度,又說能夠助他逃生。
這態度轉變、背後透露出的意思有些耐人尋味……
他問道。“你說真的?你真能助我逃出生天?”
“……真的,但是你要找到我的全部遺骨。然後,在後幾日,將你全部的真元都灌輸給我。”遲江川說道。
“骨兄,我提前和你說清楚,我想要的不是硬闖出去、殺出去。鎮靈山的旁邊就是梧陽城,梧陽有多少大修我不清楚、但你肯定心裡有數,要是咱們明目張膽的殺出去……估計是有命走,沒命逃,別說是我了、哪怕是全盛時期的你也不可能做到。”
鄭懸舟認真道。
“咱們必須得在禁軍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跑才行。”
“我有數。”遲江川猶豫一下,又道,“待我助你逃出生天後,我有一事求你。”
“我之前說了,只要你助我逃離,我就給你一個承諾,拼盡全力幫你一次。”鄭懸舟認真道。
“我不用你拼盡全力,現在的你畢竟太過弱小。我希望在你日後成長到一定實力後,幫我查清楚盜命者的整體因果、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幫我殺掉他!”遲江川坦誠道。
“……骨兄,你這話聽起來怪怪的,怎麼有種生離死別的感覺?你,你不會打算豁出殘留的所有意識來幫我吧?咱倆關係可還沒鐵到這種程度。”鄭懸舟皺起眉頭。
他雖然想讓不滅骨幫他,但沒想讓不滅骨傾盡所有來幫他……
這份情他還不起,而且他也確實覺得倆人關係還沒到讓對方為他拼命的地步。
遲江川短暫沉吟後,道:“你方才說了那個‘不可說’之名,就因為這個,我豁出一切也會幫你。”
鄭懸舟愣了愣,果然是因為“長明官”的緣故?遲江川以前就算不是長明官,估計也和長明官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他試探性的問道:“為什麼?”
“……你可以理解為,我虧欠那個‘不可說’之名的。或者說,而今大齊王朝所有子民、所有人,都虧欠那個‘不可說’之名的。”遲江川沒細說。
鄭懸舟將這句話記下,皺著眉思考著,隨即說:“你剩下的遺骨在哪裡?我想辦法幫你找到。我也不用你為我豁出一切,說實話,我膽小,你和盜命者背後牽扯的事情太大,還是你自己去解決吧。”
“等到上山後,我先試試我的第二個方案能否走通、沒準真的有兩全之法。實在不行……你再出手,大不了、我幫你報仇就是了!”
遲江川短暫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即應道:“好。遺骨就埋在紅薯村家中的主屋地下。”
……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
鄭懸舟清晨起床吃飯、安慰心情越來越緊張的鄭安安。
然後到鎮靈山東側擺攤、隨著鎮靈山的形勢嚴峻,鄭懸舟的收成越來越差,顧客一天比一天少。
晚上回家後給遲江川傳三次真氣,讓對方積蓄力量,順道跟對方學習真氣掌控之法。
雖然時間短,但鄭懸舟能明顯地感受到他對於真氣的掌控與應用,越發得心應手。
如果說、一開始他只會用蠻力,那現在就是越來越取巧了。能保證在戰鬥中、氣機更加綿長、戰鬥更加持久……
不能說一日千里,但進步很大。
……
第三日晚間。
鄭懸舟看了一眼圖書館,三天時間下來、他的九次圖書館都用了、可仍舊沒有記錄哪怕一頁死亡畫面。
第二顆死氣丹、暫時無法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