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筠捷努力睜了下眼睛,控制住睏意,認真湊前幾分問道:“先生,不知……卦象顯示如何?”
在占星司,他得到的結果都是“空卦”,也就是沒結果。所以,他還真怕鄭懸舟也給他一個空卦。
最近嗜睡日漸加劇、他總覺得不是好事,再加上近日有可能要晉升大統領,他必須儘快處理好嗜睡之症,否則真容易耽誤大事。
“呼……”鄭懸舟撥出一口濁氣,斟酌著到底該如何來說,剛剛看到的畫面……他無法描述、也很難解釋清楚。
“難,難,難。”
他開口說了三個難字。
周筠捷眼看又要睡著,江都領只能坐到他旁邊,時刻拍醒他。
他的聲音開始拉長、變緩,“先生……是我的情況……很難看破嗎?”
江都領也頗為好奇的看過去。
“不是難看破,是你的處境、很難。”鄭懸舟短暫斟酌後,再度開口。
周筠捷強打精神,用雙臂撐著身體。
總算是得到比較靠譜的答案了!他不由追問:“我的處境?莫非是我此次晉升、仕途不順?因為嗜睡之症、無法擔當統領之銜?”
“非也。”鄭懸舟搖搖頭,“我算到你仕途順利、統領之位可以納入掌中,但你的命數……卻極艱難,嗜睡症繼續下去、乃是大凶相!”
“命數艱難?大凶?”周筠捷喃喃重複,眉頭越皺越緊。
突然,他揮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動作很突然!
啪——
十分清脆、用力極猛,才剛消腫沒多久的臉上、又浮現出一個大大的掌印。
上次大統領給他一左一右兩個大嘴巴後,他發現這招還挺好使……捱了嘴巴後真能暫時清醒一些。
他預感到眼前的情況複雜、必須更清醒,不能犯糊塗。
江都領和鄭懸舟同時一咧嘴,真狠啊……
周筠捷認真問:“先生可曾看到、更具體的?這兇相從何而來、我又當如何破解?”
鄭懸舟沉吟片刻,伸手在泥土地面上畫出一個“玄龍”符。
“我只能告訴你,你的命數兇相、與此字元有關。更多的、天機不可洩露。”
他站起身,擺出高人姿態、負手而立。
一副仙風道骨的氣勢。
他沒有絲毫繪畫天賦、以至於這個玄龍符畫的“稍稍”有些走形、原主人常畫玄龍符的肌肉記憶都幫不了他……
江都領和周筠捷趴在地上、又是鑽研、又是互相詢問了半天。
“這是什麼紋樣?你看像是什麼?”
“我看像蛤蟆……”
“有點像玄龜!”
“這麼看,又有點像燕兔……”
“不對不對,這怎麼可能是燕兔,肯定是……”
“是‘玄龍’符!”面罩下的鄭懸舟黑著臉、仙風道骨的姿態直接破功,扭過頭來怒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