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爺說不好,而且不捨得去試,心中有萬般豪情,但被磋磨的差不多了。可趙小狐狸的話,又好像一點火種,在他心裡燒起來。
他怎麼遇到這麼一個弟子?敢想敢做,最重要的是,她比誰都聰明。
“我想想再說。”宋太爺道。
“哪會有想想再說這回事,根本就是心裡同意了,”時玖的聲音傳來,“宋太爺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一個膽子大的人,否則不會喜歡你這個弟子。”
趙洛泱道:“我膽子大嗎?其實我很害怕,剛剛在王真屋子外,聽到她亂叫,將我嚇了一跳。”
時玖道:“你覺得是王真更害怕,還是你更害怕。”
趙洛泱沒有半點羞愧:“當然是我。王真面對的不過就是錄音器,錄音器能將她怎麼樣?就是放點聲音出來罷了,我在外面還要擔心被秦家下人發現,而且屋子裡也比外面要暖和不是嗎?”
時玖將趙洛泱這番話仔細想了一遍,還真的沒法反駁,半晌他心裡嘆口氣道:“是。”
他發現,他對趙洛泱愈發沒有脾氣了。
趙洛泱說這些,無非是與時玖玩笑,免得時玖整日冷冰冰的,不愛言語。
“有件事很奇怪,”趙洛泱微微思量,“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福記’兩個字,我覺得很熟悉,而且心裡對這兩個字特別厭惡。”
時玖道:“你以前是不是聽到過‘福記’的名字?”
趙洛泱道:“沒有,第一次聽,就是在錄音器中,而且那時候好像還沒有特別的感覺,隨著最近提的頻繁了,心底的異樣就愈發明顯。好像早就與‘福記’有過來往,知曉它不是個好東西。”
可她分明沒有過,這就很奇怪了。
時玖道:“或許是因為它確實不是個好東西。”
趙洛泱被時玖逗笑了:“時玖說的都對。”
“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哄小孩兒?”時玖道。
“這不叫哄小孩,”趙洛泱道,“什麼時候你站在我面前,我用手摸摸你的頭,給你一塊飴糖,那樣才是。”
摸摸頭?可能是記憶喪失,時玖沒記得有誰對他做過這樣的事。
小時候好像沒有,長大之後身邊的人就更不敢了,漸漸地連並肩與他一起走的人都沒了。
他不太喜歡身邊有人說話,更不願意有人親近。
可剛剛趙洛泱說的那些,他心中卻並不反感。
時玖收回思緒道:“你還是慢慢體會一下,若是‘福記’這樣的事再發生,那就需要好好思量思量。”
趙洛泱應聲:“知道了。”
……
秦家後院裡,王真已經被綁在架子上審問。
幾盆涼水潑下來,王真整個人都在發抖。恐懼了一夜,如今又被這樣對待,王真身心都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