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海島,溫吞平和的聲音響了起來,為金黃無人的沙灘增添了一分人氣。
“赫菲斯托斯冕下,我很抱歉。”
“我還是無法感覺到自己的根源所在,我又失敗了。”
沙灘靜了片刻,才響起赫菲斯托斯的聲音。
他對半人半馬的神祇說道:“不用感到歉意,喀戎。”
“這本就與你無關,失敗的人,是我。”
面對赫菲斯托斯的解釋,喀戎只是笑了笑,沒有迎合。
他對赫菲斯托斯說道:“冕下,也許您生來就是不同的……”
“在我看來,您說的根源也不是每一位神祇都能擁有的東西。”
“這很平常,也很正常。”
赫菲斯托斯點了點頭:“我大致猜到了這個結果。”
“還是感謝你的幫助,我應該怎樣答謝你呢?”
“不如,幫你謀劃一份權柄?”
喀戎聞言低下了頭,努力讓自己表現的謙卑,竭力展示出自己懦弱的樣子。
“冕下,您說笑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又談何酬謝。”
赫菲斯托斯笑了笑,他向喀戎招了招手。
“上前來!”他命令道。
喀戎聽話地走近他。
因為其身影要遠比赫菲斯托斯高大的多,所以他彎曲四肢,在赫菲斯托斯面前跪伏,讓自己的頭顱低於赫菲斯托斯的身形。
赫菲斯托斯向他伸出手掌。
他能感覺到眼前之人的戰慄。
這是能夠理解的。代入喀戎的位置,他此刻面對不只是一位強大的神祇,還有未知和死亡。
恐懼未知,恐懼死亡,這是人之常情。
赫菲斯托斯安慰道:“別擔心,我不殺你。”
他撩起喀戎額前的長髮,手指拂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枚火焰形狀的圖桉。然後放下手,任憑圖桉被喀戎的長髮覆蓋。
他對喀戎解釋:“你的斷臂,我很抱歉。”
“如今你又幫了我,答謝是應該的事情。”
“我一向恩怨分明,你不要,我不能不給。這枚印記雖然給不了你力量,但是用來震懾一些對你心懷不軌的人,完全足夠了。”
“你是聰明人,知道應該怎樣合理地使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