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託明顯愣住了,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
“這就是你大半夜把我吵醒的原因?”
“顯然,我不知道。”
“不止我不知道,我敢打賭,任何一個精通預言的神祇都不會知道。”
“因為任憑他們如何強大,也不過是能和天后冕下比肩,所以,無人能知曉冕下的未來。”
“哪怕是你,赫菲斯托斯。”
“你司掌歷史,可當你站在歷史的肩膀上眺望未來,你能看到真切地看到冕下的命運軌跡嗎?”
“連你都不行,我們又怎能做到?”
赫菲斯托斯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他說。
但他又緊接著說道。
“我的確看不到,但我能感覺到。”
“只因我是赫拉的長子,是她關係最為親密的人。”
“最近,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的母親在大地上行走,兩柄長矛從她一旁的空地穿出,一杆釘在她的心臟上,一杆穿過頭顱。”
“她死了,在我的夢中。”
“有身形模湖的女性神祇在她死後輕聲歡唱,坐上她天后的寶座。”
“克洛託,她是誰,她怎麼敢的。”
吊床上穿著薄紗的克洛託臉上流露出一抹擔憂,她伸出修長的雙臂環住了赫菲斯托斯寬闊的胸膛,把他的臉頰埋入一片博大之中。
“你的狀態不對勁,赫菲斯托斯。”
“剋制自己的憤怒。”
“這憤怒雖然能帶給你力量,但是也會令你更加貼近火焰的本質,最後成為它。”
“試著掌控它,代表它,不要讓它控制你。”
“一定是你多心了,先冷靜下來,一切真相就會自己浮出水面的。”
赫菲斯托斯只覺視線一下子黑了下來,臉頰周圍的觸感是如此香軟。
他在黑暗裡甕聲甕氣地說道:“可我是神,不是凡人。”
“我的夢就是現在,就是註定的未來。”
“它在預示我去改變這一切。”
“它告訴我,現在行動,還不算晚。”
克洛託的纖纖玉指在赫菲斯托斯的肩上做起了按摩:“那你也要先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