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嚇呆了,這就是吃人的修仙社會常態?身為人的尊嚴呢?
“多謝仙師賞賜!多謝仙師賞賜!”
說著也不顧身上壓著的厚重舷梯和滿頭大汗,抓還起丹藥在鼻子上嗅了嗅,一股奇異的猩香味,確定是煉血丹,也不了理這丹藥丸沾著些泥土,竟直往口裡塞,在眾多白麵黑身的仙僕羨慕嫉妒和悔恨的眼神中一唾沫嚥下去。
丹藥剛一下肚,陸五就感覺一股火辣辣的熱氣突然從他的丹田爆發出來,順著筋脈進入血管,全身血液彷彿被點燃一樣,霎那間沸騰起來,無忌憚的灼燒著整個身子,麻麻酥酥的好似被億萬只火蟻滿身叮咬全身一樣讓人好不生痛,不一會兒就翩體通紅了。
可是陸五卻不驚反喜,這是真正的煉血丹才有的異象,翩體通紅說明丹藥的效力正在煉血鍛體,改造血脈,等丹藥的效力完全吸收,陸五的體質定能更上一層樓。此乃不大不小的機緣,雖說修仙一般不會專門煉體,但有一具上佳的肉身,對於吸收靈氣可是大有益處,特別是修仙之初的練氣期,更能增加一絲築基的機會。
小心擺放好舷梯,陸五當即盤腿而坐,運起家傳功法,若無旁人的煉化起丹田裡的煉血丹,好一會兒滿身通紅才消去,撥出一口灰黑色濁氣,濁氣如利箭擰實,噴行數尺才散開。藥力已經初步煉化小半,剩下的大半藥力要靠水磨工夫。剛一睜開眼,起身直追隨到三位仙師身後。無視眾仙僕怨恨的眼神,特別是身旁的大總管,陸五知道他不會感激自己先前救了他一命,他只會怪罪自己貪了他的丹藥,那可是仙師的丹藥。
曲身當梯這麼簡單的事情誰想不到,眾仙僕和大總管只會這麼想,只不過他陸五搶了他們的機會,那寶貴的丹藥本來是他們的。
身前年輕的白玉袍仙師正在盤問眼前跪拜著的老人,陸五知道正是此仙師賞賜的煉血丹。可惜陸五過來了,他也不曾多看一眼,或許對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仙師來說真如其所說的那樣,陸五也不過是一條有意思的狗而已。倒是那不曾踩著陸五下船的女仙師多看了陸五一眼,但也僅是一眼。
“老叟,這裡是哪裡?此地可有仙宗?”
“拜見仙師,這裡大同國東南方的廣南省內下竹村,此地窮山惡水靈氣稀薄,未曾聽聞有仙宗在此顯聖。”
這裡是大同解放地區,修仙者們早就被消滅的一乾二淨,哪裡還有什麼仙宗,要真有也是過街老鼠,哪敢顯聖啊,不怕一炮被轟死啊!
“沒有仙宗?”
年輕的白玉袍仙師深吸了一口氣,純淨濃郁的靈氣撲鼻而來,雖比不上他們修煉的洞天福地,但也不是一般小地方能比的,是一些小宗門開宗立派的好地方。這老頭居然說此地沒有仙宗,更沒有仙師顯聖。看來此地的宗門是不問世事的隱仙宗?或者此地有高人隱修?
想到這裡白袍仙師心中一凌,他們一路自東海趕來,遙遙百里,更開啟靈陣大肆聚靈脩煉,這對於天地唯我的仙宗來說可是大大的冒犯,居然沒有遇見一個同道,看來此地有異,或許真有高人在此隱修。
白袍仙師又問了幾個問題,何老村長一一如實回答,但他也問不出什麼所以來,頂多是一些事物的名稱有些怪異。
沒有發現仙宗,也就沒有什麼好問的了,搖搖頭,白玉袍仙師就要無視這些茫茫無為的凡人,突然眼角一亮,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李一德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仙師,此時竟然看到那年輕的風度翩翩的白玉袍仙師好似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的樣子徑直往自己這邊走來,一時激動,血氣上湧入腦,竟胡思亂想起來。
我該不會是身居玄天靈根,仙師要收我為徒,傳我無上仙法……
一時間,二十幾年的大同教育拋之腦後,邪惡修仙者的傳說更不知所蹤,腦袋只剩下仙師二字。冥冥中李一德感覺要有什麼關乎他生命轉折的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了——很可能是他的仙師夢想要實現了。手顫抖的特別厲害,抓得李子痛得繡眉緊皺,但她還是默默在承受。
“仙師……”
看著腳下此人憧憬的眼神,直接無視,只留下表情僵住的李一德。
白玉袍仙師眼裡盡是不屑,區區沒有靈根的凡人還妄圖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