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毛文禮這幅咬牙切齒樣子，落在吳為眼裡，那就是嘴硬了，畢竟再老，他也是男人，對於這個沉重的話題，還是比較敏感的。
這方面...他能理解。
所以他眼神中充滿理解與包容。
他從兜裡掏出煙，遞給毛文禮，道，“抽嗎？”
毛文禮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接過來了。
吳為將煙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機，打算點著的時候，
擦得一聲，
一縷火苗，
出現在眼前，
打火機上的手微白，關節很細，但帶著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他順著手，
慄娜手裡拿著打火機，乖巧的站在一旁，
怔了一下，
吳為湊過去將煙點著了，
毛文禮也想點一下，
慄娜將打火機揣進兜裡了。
毛文禮撂了一下白髮，道，“小姑娘，給我也來個火唄？”
慄娜看了毛文禮一眼，道，“我沒有火。”
這是來搶吳為的，她心裡很清楚，所以不歡迎。
毛文禮，“......”
吳為笑了笑，掏出打火機，給毛文禮把煙點著，緩解了老人的尷尬。
兩人抽了兩口，
毛文禮抬起頭望著吳為，“真的不考慮一下去華大嗎？那邊的生活環境不會比這邊差，而且我會全力幫助你。”
吳為吐了個菸圈，“不了，您還是找別人吧。”
毛文禮搖搖頭，狠狠的抽了口煙，然後開始劇烈的咳嗽著，顯然他不會抽菸。
吳為將煙從老人手裡拿過來，在菸灰缸裡碾滅，道，“其實我很好奇，您到底為什麼非要讓我過去？華國人口眾多，數學天才也不止我一個？”
毛文禮苦笑道，“你小瞧你自己了，哪有那麼多數學天才，真要是有那麼多，我就不來找你了。”
“所以您老人家是為了提攜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