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境青年仍以為自己的師尊,只是如以往訓斥自己一番而已,但事後還是會幫自己的,便繼續哭訴著,卻是沒發現他師尊面色越來越黑。
“夠了,你也不想想,人家既然明知你是劍陽穀之人,還敢欺你,就證明人家有欺你的底氣,看來,往後不能再繼續縱容你了,待此事過後,你給我進劍陽洞去!”
聽著自己這不成器弟子的不停訴苦,大乘境中年修士面色比鍋底還黑,忍不住再次怒斥出聲。
“劍陽洞……師尊,您是說笑的吧?”
陡聽要讓自己進去劍陽洞,元嬰境青年當即就被嚇了一跳,不敢再繼續訴苦下去了。
劍陽洞那是什麼地方,元嬰境青年自是清楚不過了,一旦進去,那可是生不如死,而且說不定就出不來了。
“說笑?你看我像說笑的麼?”
大乘境中年修士冷哼了一聲,也懶得再多說什麼,省得被這弟子氣死,直接抓起元嬰境青年,就飛往焦嶺某座山頭的一個院子中。
院子之中,有著十來個人,其中有三名大乘境修士圍坐在木桌邊,餘下之人皆隨侍在旁。
“東新道友,這次你們劍陽穀可是丟了個不小的面子,怎的忍氣吞聲,不找回面子?”
大乘境中年修士名東新,剛飛臨院中,當即就另有一名身形削瘦的大乘境修士,出言陰陽怪氣了一句,顯然兩人有些不對付。
“孫道友若真有心的話,不妨陪我走一趟問仙城,順便為鴻意門賺一波面子好處!”
隨手將元嬰境青年放下,劍陽穀東新直接坐在了孫姓大乘境修士對面,毫不客氣地回擊了一句。
“看東新道友剛才就想要出手,為何臨了止住沒有出手?”
隨著劍陽穀東新的落座,另一名為鄭傑的大乘境修士若有所思間,出言問了一句。
剛才的一幕,包括東新想要出手,又忽然止住出手的不尋常行為,自然落入了院中這三名大乘境修士的眼中。
“沒什麼,就是臨了覺得劣徒受一番羞辱挫折,對他而言未必是一件壞事!”
劍陽穀東新自然不可能對這幾人說出真相,便找了這麼一個藉口搪塞,順便將此番其弟子受辱一事,說成是他故意為之的,而不是怕了問仙城。
不過,對於劍陽穀東新的這番說辭,另外的三名大乘境修士自是不信的,但也沒有就著這一點不放。
而今日他們聚在這裡,是因為他們在焦嶺坊市中都開設有商鋪,受問仙城的影響,被宗門派出過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結果自然是顯而易見的,各家在焦嶺坊市商鋪的負責人,在與問仙城交涉中,要求踢掉一些沒有背景的商鋪,將位置好的鋪面給他們,都遭到問仙城的拒絕。
再加上這些個負責人,仗著背後的門派,基本不怎麼將問仙城放在眼中,交涉時更是頤指氣使的,致使最終連問仙城的一個偏僻鋪面都撈不到。
“有商盟的入駐,問仙城取代焦嶺坊市是早晚的事,我們各家在焦嶺坊市的商鋪即便關了,影響也大不到哪去,不過豈能這般灰溜溜退場,不知幾位道友可有何法子討回一口氣?”
這時,最後一名髮鬚皆白的大乘境修士出聲了,他們背後乃是赤令宗門,豈能容許問仙城就這般把他們開設的商鋪逼出焦嶺。
“區區一個斷峰,就算有些背景又如何,我們只要在出入焦嶺的各處通道,阻斷那些商鋪的貨源補給,僅靠商盟的話,問仙城想要取代焦嶺坊市,那是不可能的。”
對於這點,鴻意門早就想出了對策,孫姓大乘境修士也直接將破局之法道了出來。
阻斷問仙城貨源,不僅對鴻意門的商鋪有好處,對另外幾家也一樣,孫姓大乘境修士說出來,自然是也要另外幾家一起出力的。
“此法可行……”
隨著孫姓大乘境修士此言一出,包括劍陽穀東新在內的另外三名大乘境修士,皆是眼睛一亮,認同了這個針對問仙城的方法。
後面,劍陽穀,鴻意門等幾家,開始就哪家要堵住哪一條出入焦嶺通道一事,以及一些細節商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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