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條礦道中閃現的紅光秦時自然也看到了。
先是那黝黑身影急掠離開,再是拿石棍敲自己的傢伙慌忙逃離,秦時想都不用想,手中拿著搶來的石棍,也往礦道深處跑去。
原本秦時是打算往礦道上面跑的,但另一礦道口中有一道團血色火炎爆射而出,使得緊急之中,不得不往礦道深處跑去。
“血罡炎鼠是怎麼回事?”
秦時很快就追上了前邊的傢伙,這過程中他也看清了追擊自己的紅光,乃是一隻通體長著青黑色利刺,但周身被一層血炎籠罩著的碩大老鼠,一看就不好惹。
“這是伴生於血罡石礦脈的妖獸,及其難纏,採礦過程中,一旦遭遇上了,只有逃跑的份。”
拿石棍敲秦時的傢伙,名為赤座,緊急關頭,倒也沒那麼小心眼,竟真的回答了秦時的問題。
忽這時,跑在前面的赤座,居然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因為在礦道深處,又有一個人急速飛掠過來,再看這人身後緊緊跟著的兩道紅光,赤座一臉的欲哭無淚。
跟在後面的秦時,同樣停下了腳步,與赤座,以及從礦道深處迎面而來的另一人面面相覷著。
三個人,被三隻有著木盆大小的血罡炎鼠包圍了,進退不得。
被兩隻另外的血罡炎鼠從礦道深處攆上來的,是一名面容清秀的青年男子,名為青離,面對這等境況,其神色雖然凝重,但沒有半點驚慌之色,對著秦時兩人沉聲建議道:
“兩位道友,血罡炎鼠雖然厲害難纏,但聯合我們三人之力,未必會輸過它們!”
“你說的倒輕巧,我們的靈力被封了九成九,僅靠肉搏的話,哪裡會是這血罡炎鼠的對手!”
長得有點喜感的赤座,倒是沒有去怨憤青離又引來兩隻血罡炎鼠,因為反過來的話,他和秦時也是引來了一隻血罡炎鼠,這才會導致這境況,不過對於青離的這個提議,卻是當場反駁了。
作為礦奴的他們,靈力被封,只餘留一點微弱靈力,以供他們開採血罡石,不然僅靠這血肉之軀,是難以開採血罡石的。
而血罡炎鼠,伴生於這礦脈,具有天生的優勢不說,其身上長滿的青黑色利刺與血炎,可是極為厲害,一般礦奴死亡的原因,基本都是死在血罡炎鼠的手中,被啃食的面目全非,很是悽慘。
“像我這種魁梧軒昂的大好男兒,怎麼也不該落到這個下場才是,一定是天妒英才!”
赤座越想越是悲憤,覺得自己今天之所以會遭遇血罡炎鼠,一定是老天都嫉妒他的優秀,更是直接將他自己的心聲給說出了口。
而這話一出,秦時看向這傢伙的目光越加古怪了,那青離的嘴角也是抽了一抽,他之前就聽到礦奴中有一個頗為奇葩且自戀的傢伙,估計就是這一個了。
“現在也只能是聯手了,豈能坐以待斃!”
赤座這句話一出,倒是使得凝重的氣氛緩和了幾分,與這傢伙不同,秦時自然是同意青離的提議的,即便這血罡炎鼠再怎麼厲害,要他束手待斃是不可能的。
青離看著越加逼近的三隻血罡炎鼠,再看了看態度截然不同的秦時兩人,目中閃過了猶豫之色。
“這位兄……道友,你是否有什麼對付這血罡炎鼠的好辦法?”
秦時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青離目中那一閃而逝的猶豫之色,想了想後,出聲問道。
“兩位道友若是起心誓的話,不把等會發生的任何事說出去,我有辦法可以令我們三人安然度過這次死劫。”
一番權衡後,青離朝著秦時兩人這般開口說道。
“你有辦法就早說嘛,不就是起個心誓!”
一聽到青離這話,赤座眼睛一亮,都不待思索的,當即就運轉體內那微弱的靈力,並咬破食指,於虛空迅速刻畫出一個符文來,同時出言起誓,之後虛空中的那個符文就沒入其眉心消失不見。
“你也快點起心誓啊!”
迅速起完心誓後,赤座見到秦時還沒有動作,當即催促道。
“那個……心誓要怎麼起?”
面對兩人的目光,秦時不由有點尷尬,心誓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哪裡知道要怎麼起,只能厚著臉皮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