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冷笑一聲:“掃地出門怎麼了,我又不是頭一回被掃地出門了。”
梁緋心想不應該啊,鄭瑜的性格還是比較溫柔的,也就當初老年闌尾炎住院,林靜心去探望了下,那是梁緋頭回見鄭瑜吃醋抹眼淚。
“鄭阿姨這麼兇?”
老年抽著雪茄瞥了眼梁緋“不是鄭瑜,我跟你林阿姨還沒離婚時候,一天被掃三回,每次都在飯點,我真特麼服了,想想都晦氣。”
梁緋:“.”
沒想到今天的快樂竟然是老年給的。
老年翹起二郎腿,看向梁緋,慢悠悠說道:“小梁啊,謝謝你,要不是你給鄭瑜打電話把老子給賣了,她也不會一氣之下回孃家,我也不可能自由,說吧,待會去哪兒玩。”
梁緋勸道:“叔叔,您也不是二十多歲小夥子了,高強度的娛樂活動對身體損傷這麼大,您要不還是回家早點睡吧。”
年爭眼睛一瞪:“放屁,老子猛地很,來練練?”
梁緋忙擺手:“兩個男人練什麼,不練了。”
年爭仰頭看著天花板,吸了口雪茄噴出煙霧,回憶道:“要說當年,我可真瀟灑啊,搞珠寶的怎麼會不跟女人打交道,我年輕那會啊,身邊各種小阿姨小富婆,天天圍著我轉啊,活的那叫一個瀟灑,小梁,我拿你當半個兒子,跟你掏心掏肺的,你也別藏著掖著,平時都怎麼玩的?”
這也不是‘岳父’和‘女婿’之間的正常對話啊。
梁緋也跟著翹起二郎腿,把高希霸雪茄放到鼻尖前嗅了嗅,然後點上,他目前還不太懂怎麼享受雪茄,也就是有樣學樣。
兩個男人吞雲吐霧,雪茄的煙霧消散得很快,倒也不會煙霧繚繞。
“要我說遊戲人間的經歷啊,那要從拿到第一筆投資開始。”梁緋回憶往昔,“當初從徐孤勇手中獲得投資,徐總客氣啊,看我是個乳臭未乾的大學生,當晚就帶我去了本地最好的商務會所,也就是和天下。”
年爭點頭:“晚上就去和天下。”
梁緋:“.”
“要說當時,我可真帥啊,身上一股子少年英氣,哪個女孩看了不滿心歡喜,比較要的估計一貼上我就立刻溼噠噠了,可惜啊,歲月如梭,如今我身價論億計,雖然依然帥氣英俊,但那珍貴的少年氣已經開始離我而去了。”
“上億年薪有什麼意思呢,我還是懷念當初在明大時候,一個月問爸媽拿一千五百塊的生活費,然後被年糕倒追的日子。”
年爭:“???”
梁緋繼續感慨:“不過為了工作,為了生意,我不得不加入那些紙醉金迷的社交,有男人和酒的地方,就需要女人助興,妹妹們總是貼著我,再加上我很有錢,最重要的錢還都是自己賺的,那叫一個熱情啊,怎麼推都推不掉。”
年爭聽的認真:“繼續說。”
“叔叔,我拿你當尊敬的長輩,這些話我連我親爸都沒說過。”梁緋嘖了聲,吸了口雪茄,“會所裡上萬的香檳往女孩身上噴,姑娘還穿那種透透的衣服,酒水碰上去立刻就能看見內衣和曲線,嘖嘖”
“嘖嘖嘖~~”
年爭一邊鼓掌一邊搖頭:“小梁,玩得真花啊。”
梁緋擺手:“一般一般,其實我也就是玩了個皮毛,再兇點的我還沒說呢。”
“你不用說了,夠了。”
年爭掏出手機,螢幕亮著,顯示正在錄音,老東西微笑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梁緋,你害我老婆回孃家,我也要讓年糕跟你大鬧一場,咱們兩清了。”
梁緋看著神券在握,得意忘形的年爭,面容呆滯:“叔叔,我一直拿你當摯愛親朋,就算沒有年糕這層關係,我們也可以成為忘年交的。”
年爭冷笑道:“你之前給鄭瑜打小報告的時候怎麼沒想起我倆是忘年交?”
梁緋沉默片刻,爭取機會:“叔叔,我那時候沒得選,年糕逼得太緊了,我就不想自己一個人承擔所有代價,但現在,我想做個好人,給我個機會。”
年爭憤怒道:“給你機會,那誰給我機會!”
“你知不知道,年尋這兩天天天跟我要媽媽,如果不是年糕還在家,我特麼的上班去都得帶著他,這都是你害的。”
梁緋攤手:“所以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對吧?”
“是的,你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