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萌,闊別已久的梁樹人課堂開課了,大家認真聽見,雖然你們已經爛草有主,但多吸取一些知識還是有必要的,有備無患嘛。”
“鬼知道哪天會不會被甩?”
騷明和楊志成登時狂翻白眼,張建賢在那幸災樂禍的笑。
梁緋瞥了眼張建賢:“夫妻之間維持不好關係,感情破裂也是常有的事,你小子別得意太早。”
張建賢:“....”
目光重新回到年糕的微信上,梁緋摸著下巴,推測道:“根據我對年槐詩的瞭解,此人向來不做無意義之事,更何況剛剛經歷了一場精彩紛呈的撕逼大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句晚安只是個試探,如果我回了,那麼接下來她肯定要繼續和我深入的往下談。”
騷明聽得狂皺眉頭:“不是我說,一句晚安你都能浮想聯翩,過分了吧,哪有這麼玄乎啊?”
“不信?”
梁緋回了句:【晚安】
說完,把手機放下,繼續說道:“她不會立刻回覆,因為這樣會顯得刻意,彷彿是在專門等著我的回應,三到五分鐘會是個不錯的區間,正好夠上個洗手間,又或者去洗把臉擦個面霜。”
騷明等人也不吃不喝了,紛紛掏出手機計時。
叮冬~
年糕:【還沒睡啊,我剛才去敷了個面膜】
楊志成激動的宣佈道:“四分十二秒,兄弟萌,四分十二秒,我正式宣佈,小緋緋是永遠滴神!”
梁緋搖搖頭,表示這不值一提,微笑說道:“年糕最耿耿於懷的,就是跟我的感情非常的有撕裂感,從一開始基礎就沒打好,所以當初鬱宜一作妖,她就患得患失,聽風就是雨。女孩子嘛,有這種心理情緒很正常的,長得好看就是可以被無限原諒啊,所以成全她,乾脆趁此機會,讓她好好感受一下戀愛的滋味。”
“舉杯,舉杯!”
“媽的,原來是這個意思,白替你擔心了!”
這個【晚安】確實如梁緋所說那般,是斟酌再三發的,而且是在鄭佩欣的指導下發的。
年糕和鄭佩欣躺在床上,盯著聊天介面,首先準備發的是句【在嗎?】,被鄭佩欣直接給否了。
“表姐,記住一句至理名言。”鄭佩欣強調道,“在嗎起手,必定小丑!”
年糕眨巴眼睛:“這是何道理?”
“唉,你果然還是太嫩了。”鄭佩欣搖頭嘆氣,“年槐詩啊,你小子最大的問題就是長得太好看,好看到離譜了,所以從小到大身邊都是阿諛奉承的人,再加上舅舅和舅媽的過度保護,你其實根本不懂什麼叫拿捏人性!”
“因為你感覺身邊的全是好人啊,就算有壞蛋,也不敢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
年糕想想確實如此,都說美女成長曆程中都會經歷那麼幾個黃毛,你就算安分守己,黃毛也會自己湊上來,但年糕沒有這種經歷,因為年爭和林靜心把她保護的實在太好了。
念大學之前,年糕是有貼身保鏢的!
其實按照年爭和林靜心的財力,離給子女配專屬保鏢的標準差老鼻子了,但他們就是捨得花這個大價錢,請的還是價格最昂貴的女保鏢。
給所有任課老師送禮,根本不計代價,給校長送禮,完全不在乎價格,給能和年糕接觸的所有人都事先打好招呼,包括塑膠姐妹花。
所以鄭佩欣說的沒錯,年糕始終會認為自己身邊聚攏的都是好人,因為那都是被父母篩選過的,再加上自身條件優越,她哪裡懂釣男人,那點茶技都是跟汪瀟瀟學的。
要不然現在也不會把鄭佩欣視作救命稻草,史上最沒排面女主角坐實了。
“那我該怎麼開頭?”
年糕抓了抓頭髮,有些煩:“好煩啊,能不能打直球啊?”
鄭佩欣哈了聲:“你以前不就喜歡打直球嗎,然後嘞,一塌湖塗,一敗塗地,一無是處,一無所有,一...”
“夠了嗷~”年糕面子上掛不住,“你小子最好是真的就事論事,而不是在針對我個人。”
“哎呀哪有呀,姐姐就是喜歡多想。”
“你就說到底該怎麼發吧,我聽你的。”
鄭佩欣欣慰的無以復加,夭壽啦,跟年槐詩做了這麼多年親戚,大事小事什麼時候輪到我佩佩做主過,終於輪到我了!
咳嗽聲清清嗓子,鄭佩欣鄭重其事的說道:“你這樣,先發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