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緋捧著手機噠噠噠不停打字,目不轉睛對騷明說:“你也別特麼去了,再泡下去腳都要爛了。”
等騷明走了,梁緋放下手機,仰著頭看天花板,嘴裡都囔唱起了《阿拉斯加海灣》。
“上天吶...”
調起錯了。
“希望我的努力能夠趕上她,有天我能給她完整的一個家,可若你安排了別人給她....上天吶我就把你天靈蓋給掀了。”
梁總的歌喉實在不值得恭維,等下屬做完晨報,又在幾個檔案上籤好字,他站起來走出了辦公室。
今個兒大街上挺寧靜的,尤其靠近各高中尤其安靜,交警會在路口豎起禁止鳴笛的牌子,學校周圍也有不少家長,頂著太陽在外面靜靜等候。
今天高考,鬱宜的高考。
駕車來到明海中學,外面早就有許多陪考家長等著了,梁緋在某個樹蔭底下發現了年糕,她今天穿得很休閒,一件白色微透防曬衣,內襯白色短袖和九分牛仔褲,戴著墨鏡,頂著遮陽帽,手裡還拿著個扇子。
長椅旁邊擺著冷飲,看著像來郊遊的。
“你咋來了?”梁緋坐到年糕身旁,拿起她的冷飲擰開蓋子喝了口,一旁的小助理寧洛剛要遞給梁緋一罐可樂,見狀也就作罷了。
年糕搖著扇子,墨鏡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鬱宜昨晚給我打電話,說..好大兒,啊不是,好徒兒啊,為師明日要破關而出,以身證道,你不得過來給為師加油打氣?”
攤攤手,年糕看著梁緋:“我就來了。”
把這茬給忘了,作為鬱城的嫡傳,宗門小師妹鬱宜曾收年糕為徒,傳她防狼十八式,不過被梁緋用蠻力給破了,至此之後,年糕也就不提什麼師徒。
年糕腦袋宕機,憨憨的時候很少,信鬱宜確實是憨了一回。
梁緋雙腿岔開,手拍了拍大腿,左顧右盼了下,問年糕:“還有多久結束?”
“你沒高考過啊?”
年糕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還有大半個小時。”
“行。”梁緋看向寧洛,笑著打招呼,“學妹,最近可好啊~”
寧洛糾結的看著梁緋,對於這位學長,她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當初梁緋受年糕指派去教訓想霸佔她的渣男,成功秀了波什麼叫身份和地位,對此,寧洛打心眼裡感激梁緋。
可另一方面,不管是施詩姐,還是年糕學姐,都是她很愛戴很擁護的指路人,當初在明大創辦詩與詩的那段時間,寧洛相信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可因為梁緋,兩位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就這麼分開了。
明明他才是第三者插足吧!
“哼!”寧洛不搭理梁緋,把頭撇到另一邊。
果然啊,女人都是善忘的,這麼快就忘記自己的恩情了,梁緋也哼了聲,問年糕:“手痠不酸?”
年糕停下搖扇子的手,看向梁緋:“開車?”
梁緋:“.....”
忽然感覺又回到了大二的那個微風徐徐的夜晚,梁緋和年糕的命運就此糾葛在一起,當初那會,兩人天天見面就這麼互相扯嘴皮子,日子過得窘迫但溫馨。
啊對,就梁緋一個人窘迫,年糕始終都是有錢的。
梁緋結果扇子,朝年糕身子用力扇風:“這個力度怎麼樣?”
“再用力點。”
“這都不能滿足你?”
“我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