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明走了,心彷彿空出了一塊,隔天梁緋就讓金嘉兒找獵頭公司開始物色合適人選。
事業還得繼續啊。
公司裡的人都察覺到自從肖總監走之後,梁總的心情就變得很差,罵人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所以光年科技最近的氣氛有些壓抑。
甚至就連脾氣十分好的楊志成和張建賢,偶爾也會衝下屬發火,不過隔一會又馬上私底下請下屬們喝飲料抽菸,順便賠禮道歉。
「我怎麼變成這種人了?」
天台,阿賢無比愧疚的蹲在地上抽菸,衝梁緋和老楊說道:「一丁點兒的小錯誤,我竟然沖人家說了髒話,唉,這樣下去,致雅學姐不會厭惡我吧?」
老楊靠著牆,憂愁的眯著眼:「果然,權力改變一個人。」
兩人說著,望向不遠處仰頭吐厭惡的梁緋。
老楊搖頭道:「看來小緋緋的心情也不好,四年的兄弟啊,突然就遠走他鄉了,阿賢你說,小緋緋會不會像我們一樣愧疚?」
張建賢想了想:「不會。」
「為啥?」
「我那天親眼看見他把人事的徐總諷刺得面紅耳赤,等徐總走了之後,小緋緋還在那覆盤,跟我講,剛才有句極具凝聚力和激勵性的話忘了說。」
楊志成嘖了聲:「就算這麼多年感情了,我還是得說,小緋緋可真無恥啊。」
「所以他才能帶我們發家致富。」阿賢對此頗為贊同。
「哎,小緋緋又隔空罵人了,去聽聽是哪個倒黴鬼。」
楊志成和張建賢貓著腰,梁緋對著手機在那瘋狂輸出:「你特麼是豬吧,找個辦公室超老子預算那麼多,咋的,崽賣爺田心不疼是吧,好傢伙,曼哈頓就是不一樣啊,才吹了幾天資本主義的風,就忘祖背宗了?」
「我們民族的傳統美德是什麼,貧...節儉!」
「行了,改天哥給你郵一箱國產杜蕾斯,國外的尺寸與你不符,也就哥能用用,掛了。」
楊志成看了眼張建賢:「他在罵騷明?」
張建賢點點頭:「活該!」
「你倆幹啥?」
梁緋掛掉電話回頭瞥了眼楊志成和張建賢,忽然咧嘴笑起來:「哎兩位兄弟,貌似我們很久沒已下屬和領導的身份好好坐下聊聊了,來,去我辦公室。」
楊志成和張建賢面如死灰,丟掉菸頭,垂頭喪氣跟了過去。
剛進辦公室,梁緋端起水杯喝了口潤潤嗓子,正準備火力全開,兜裡電話又響起來了。
是老爹的。
梁緋揮揮手讓楊志成和張建賢先出去,兩人如蒙大赦,拿起辦公桌上的整包煙開熘。
「喂,爹啊。」
「喂,崽啊。」梁垂峰的心情貌似不錯,語氣輕快,「老爹就是想問問你,那啥人生大事定下來了嗎,爹跟先跟你表個態啊,爹覺得年糕這姑娘真不錯!」
咦?
梁垂峰一向是支援施詩的,怎麼今天突然調轉目標了呢。
電話那頭,梁垂峰頗為感慨:「前幾天年糕忽然來加我微信,我們爺倆經常聊天,你猜怎麼著,這姑娘人才啊,竟然對養殖業有著自己獨到的眼光,就連我最新引進的技術她也能說道說道。」
「你對養殖沒興趣,老爹一直很苦惱,還想著到時候這份家業傳給誰呢,門外漢肯定不行啊,但現在,爹感覺有繼承人了!」
梁緋:「.....」
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梁緋很氣憤。
怎麼回事,我還沒惦記你爹媽的幾十家珠寶店和4S店,你就已經把手伸到我家牛牛身上了。
造反啦!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梁緋要去一探究竟。
拿起車鑰匙風風火火到了明海大學,走進詩與詩工作室,只看見梁橙和梁晶依然對著電腦噼裡啪啦打字,呂滕和已經返校的寧洛蹲地上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