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幻的。”
“這個呢?”
“臭丸子。”
“這個呢?”
“催情的 。”
羅天成:“……”慶幸他沒有隨便給方瑤用藥。
最後羅天成還是找來了大夫,給方瑤開了點外傷藥,不過雖然方瑤表面上的傷很嚴重,卻也不是不好恢復,只要好好用藥,用不了幾天就能下床走動,習武之人這點小磕小碰還算不了什麼,頂多就是多躺兩天的事。
不出三天,方瑤就下床又去鎮遠鏢局了,雖然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不過方瑤似乎是覺得上次輸了沒面子,急著去找回排面。
羅天成也沒有閒著,方瑤一出門他就去了縣衙門。
這些天他去縣衙門已經成為了習慣,果不其然,慕念寒早已經在等著他。
“大人。”羅天成在底下恭敬地行了個禮。
慕念寒趕緊將人迎了上去:“不用客氣,趕緊進來吧!”
羅天成點頭進去,兩個人在書房裡落座,羅天成看著慕念寒書架上擺著的幾本書,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大人原來喜歡中庸之道。”
慕念寒也注意到了那幾本書,他不太自然地笑了笑:“隨便看看而已,要是做人能看幾本書就能看得透徹,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煩惱了。”
這幾天羅天成和慕念寒相談甚歡,所以有些話原本沒必要說出來,慕念寒也說出來了。
“你之前說,是想要去考個功名?”
“正是。”羅天成笑了笑 。
之前確實跟慕念寒這麼說過,只不過是羅天成為了從慕念寒口中套一些話刻意編的瞎話。
雖說是瞎話,羅天成語氣倒也誠懇:“還請縣太爺多多指教 。”
慕念寒也是個愛才惜才的人,當然痛快地點了頭。
“指教談不上,只不過……你可要想好了。”
“怎麼?大人有什麼顧慮嗎?”羅天成試探問道。
慕念寒嘆了口氣:“官場險惡,人心難測呀……”他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表情也很惆悵。
“想當初我也是一腔熱血,覺得讀書明理,考取一番功名就能精忠報國,誰想到真到了官場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羅天成道:“大人這話從何而來?”
慕念寒似乎有些為難,當年他所看到的一切從沒敢對任何人說起,生怕惹上禍端,不過仔細一想,在這窮鄉僻壤,偏遠之地,就算有人有心拿這件事做文章也是鞭長莫及,於是開口說道:“官員內鬥,蠅營狗苟,骯髒汙穢之事數不勝數,且不說你能不能從這些爭鬥中全身而退,恐怕一朝不慎,就有可能被牽連進去。”
羅天成試探道:“這種事情,畢竟還是少數。”
慕念寒笑了:“等你真正身處其中,就會發現人在官場,身不由己,莫說你在皇城,就算是個地方縣令,恐怕也逃不開,不過這長樂縣倒是個例外,要說偏僻,其他地方也偏僻,但就算是縣官,官員爭鬥不斷,導致百姓也民不聊生,長樂縣倒是沒有 。”
這話乍一聽上去好像是在自誇,不過羅天成卻完全沒有這樣想,因為他知道之所以這裡沒有其他官員過來,其實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