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呆呢，叫了你好幾聲都沒反應。”
“啊？”方瑤回頭神來，見慕念寒和慕懷寧兩個人都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我說丫頭，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什麼事？”方瑤心裡咯噔一聲，慕念寒不會能聽見她心裡在想什麼吧，他不會已經知道了自己曾經見過羅天成了吧。
不過事實證明她多慮了，慕念寒問的是李元的事：“今天在公堂，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說？”
方瑤這才反應過來，心裡鬆了口氣，笑道：“大人英明，確實有一件事沒跟您說清楚。”
“什麼事？”
“之前李龍和高虎曾經跟民女說有一位姓張的大爺，因為還不起李元的高利貸，最後受不了自殺了。”
“那你當時為什麼沒說啊？”
“您都說了，做事要講證據，雖然我這裡有當時張大爺跟李元借高利貸的契約，李龍和高虎也都說張大爺是因為還不起錢才上吊自殺的，但是並沒有證據證明是被李元逼死的，所以當時他沒說。”
“那你現在有什麼證據證明張大爺的死，和李元有關係嗎？”
“這還不簡單，不是有一句古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李元做沒做虧心事，咱們去敲敲門就知道了。”
慕念寒和穆懷寧對視了一眼，很顯然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慕懷寧還好，但慕念寒堂堂一方父母官，跟方瑤做這種裝神弄鬼的事情，倒是讓慕懷寧有些意外。
“爹，咱們可是要翻牆進去，你能行嗎？”
三個人來到一堵牆下面，慕懷寧有些遲疑地看著慕念寒，誰想到話音剛落，面前人影一閃，慕念寒已經攀著牆壁翻了過去，身手之快，他差點沒看清。
慕懷寧驚掉了下巴。
慕念寒還不忘了催促他們兩個人：“你們快點，可別讓外面的人發現了。”
慕懷寧看了一眼方瑤，兩個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
慕懷寧和方瑤也翻了過去，一落地，慕懷寧就衝著慕念寒一抱拳：“佩服呀爹，沒想到您還有這一手，年輕的時候沒少幹壞事吧！”
“那是……想當年，我和你娘還沒成親的時候……滾！”
慕念寒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給了慕懷寧一個白眼：“別耍貧嘴，趕緊幹正事！”
李元倒是也說話算數，回去之後就把那些契約都拿出來燒掉了，雖然加一起也沒有多少錢，但他還是一陣陣肉痛，看哪都不順眼，逮著阿卓就罵一頓，晚上早早就回房睡覺了。
李元關好門窗躺在床上，剛要閉眼，突然一陣陰風乍起，窗戶被吹得劈啪作響。
李元猛然回過頭，就見窗子外面飄過一個黑影。
“誰？”
沒人回應，只有陣陣風聲，李元罵罵咧咧下床關了窗子，轉身正要睡，突然那窗子又被開啟，外面黑洞洞的只有無邊的夜色。
李元餘光又瞥見一片黑影，極快地閃了過去。
李元身子一僵，頓時背後就冒出一陣冷汗。他壯了壯膽子，大聲吼道：“是誰在裝神弄鬼？”
說完，半晌沒有人回應，李元猜測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定了定神，沒再管那窗子，準備上床歇息的時候，外面突然刮來一陣風，吹熄了裡面的燭火。
李元一驚，外面突然又響起一陣噹噹噹的聲響，似乎是有人在敲窗戶。
李元一瞬間覺得周圍的動靜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噹噹噹的聲響，好像貼在他耳朵邊上響起一般。
他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先點蠟燭，還是先查探外面的情況。
外面的動靜停了兩下，隨後響得更加急促了。
噹噹噹……
噹噹噹……
李元吞了口口水，一臉警惕地向窗戶口走去，特意放緩了腳步，臨近視窗的時候，那聲音突然停下來了，李元也猛地停在原地，他幾乎能聽見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