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此說來,林東並未按規定將秋糧入庫了!”劉敬忠頓時大喜,整治林東的時候到了,真是天助我也。
第二天一早劉敬忠便來到了縣衙,他一打聽才知道林東那天雖然來了趟縣衙,卻並未去見縣尊更未上交押送秋糧的堪合。
聽到這裡,劉敬忠頓時來了精神,暗道:“林東啊林東,你之所以這麼囂張不就是憑著手裡那點鄉勇麼?今天我就先奪你兵權,讓你再次變為孤家寡人,沒有了兵權看你怎麼囂張?”
於是劉敬忠便找到縣令,將林東沒有完成秋糧押運任務的事情說了一遍並進言說:如今林東沒有完成秋糧押送任務,按律當斬,可他手裡握著一千多鄉勇,若是直接拿他的話恐怕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不如先由縣尊大人奪其兵權,然後再將他拿下。
縣尊聽了劉敬忠的話,略一沉思便欣然同意了下來,現在他已經卷入了林東和劉敬忠之間的矛盾之中,如何選擇不言而喻。
何況劉敬忠的話也不無道理,如果真如劉敬宗所說,那安東縣就是沒有完成秋糧徵收任務,上面一旦怪罪下來,自己這個縣令也難辭其咎,不如先把林東拿下,到時候就把他推出去,讓他背鍋。
兩人一拍即合,馬縣令當即令人去請林東,就說有要事商議。
林東接到了馬縣令的傳喚,說是讓他回縣衙議事,林東不疑有他,便帶著護衛隊出發了。
當他來到縣衙之際,馬縣令早已坐在大堂之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見過縣尊。”林東微微拱手。
“林主簿,你訓練鄉勇也有一段時間了,按照我朝制度,鄉勇閒時訓練,農忙時節從事農業,如今已到二月,轉眼便要開始春耕,為了不影響我安東縣農事生產,這些鄉兵也到了該解散的時候了。”馬縣令淡淡的說道。
劉敬忠暗暗點頭,這馬縣令雖然做官不行,玩弄權術倒是手段一流。
林東微微皺眉,看了站在一旁的劉敬忠一眼,頓時心如明鏡一般,心中對馬縣令也失望不已,暗道: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以後如若見到便各憑本事了。
林東略一思量,便將劉敬忠的陰謀想了個七七八八,此人不就是想先奪兵權再痛打落水狗嘛。
好,那我就讓你先高興高興!
想到這裡林東當即恭敬的道:“縣尊說的沒錯,鄉勇的確應該要解散了,而且我也的確這麼做了,今天來正好向縣令大人交割手續的。”
“已經遣散了?林東,你好大的膽子,連縣尊都敢欺騙?”劉敬忠一拍桌子怒道。
“我並未欺騙縣尊,這是當初縣尊交給在下的文書,現在交還給你。”林東從懷中掏出一張文書交給馬縣令道。
馬縣令接過一看,果然是當初自己交給林東,讓他招募鄉勇的文書,沒有了這一紙公文,林東的鄉勇便算是非法組織,朝廷便能以叛亂罪捉拿林東。
“你什麼時候解散的鄉勇?我怎麼不知道?”劉敬忠臉色陰沉的說道。
“就在我回來的時候,哦,具體的說,就是昨天!”林東倒揹著雙手含笑說道。
“放屁,昨天我明明看到你帶著鄉勇……”劉敬忠說到這裡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慌忙將還沒說出的話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