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任跟梁帆具體說了什麼,清染她們並不知道。
因為這個檔口,清染看到,溫時宜有些厭惡的看了不知溫父還是梁帆一眼,或許兩個人都有。
而後溫時宜輕輕拉了她一下,又指了指校門口的方向。
這是示意她們去學校?
清染跟著她一起走,走的時候還不忘拉了一把謝映安。
後面的溫任和梁帆兩人像是忘年交一樣,相談甚歡,他們都走出很遠了,不時還能聽到身後溫任的放聲大笑。
清染不禁想:梁帆這個傻逼難道不知道溫父是怎麼對待溫時宜嗎?
不會還想著只要攻略下溫父,就約等於攻略下溫時宜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想,清染倒有點同情這個傻逼的孩子。
真是行到山窮水路時,各種能使不能使的招數都使上了。
三人一起往教室的方向走,一路上溫時宜心情都很低落,連環著清染的手臂都忘了鬆開。
清染雖然沒經歷過被父母打罵,單是想象也能理解溫時宜現在的心情。
在沒見到溫父之前,清染是真的沒想到,書中女主的原生家庭竟然那麼不堪。
許是書中沒有著重筆墨,又或許是因為這些情節不重要,她看書只是匆匆一掃而過,總之她現在對女主的原生家庭結構半點也不清楚……
跟在後面的謝映安,看著溫時宜和清染環在一起的手臂,皺了皺眉,眉目間有幾分燥意。
等快走到教室的時候,溫時宜終於鬆開了環著清染的手,她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勉強的扯了下嘴角:“清染,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這個點教室裡學生來得不多,差不多到了四分之一,能在高三早來的基本上都是學習的,他們一個個要麼在埋首刷題,要麼在眯著眼睛背書。
當然季彥辰除外。
季彥辰沒有刷題,也沒有讀書,而是在把玩桌上的筆。
清染在坐下之前,粗略瞥了一眼季彥辰書桌上擺得滿當當的筆,好傢伙,起碼得有二三十支。
那些筆,屆時會發揮什麼作用,沒有人比謝映安清楚。
他將清染的書本放在清染面前,用腳勾住凳子,慢悠悠的倒坐著面對季彥辰。
季彥辰就像沒有看到他一樣,可以說是毫無反應,繼續玩著手裡的筆。
“……季神?”謝映安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裝作刷題的清染,悄咪咪的豎長了耳朵偷聽著。
季彥辰抬眸淡淡的看了謝映安一眼,頓了一會兒,才輕聲應他:“哦。”
兩個少年眼眸隔空對上,一個茶色、一個黑色,眸裡光芒四射,火藥味極其明顯。
好在同學們都在忙著學習,還真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季彥辰到底不習慣跟人對視,即使是情敵他也不習慣,是以他很快移開視線,微微垂下頭,帽沿再次遮擋住他所有的表情。
“這些……”謝映安並不打算就此結束這個好不容易開啟的話題,他指尖點了點季彥辰書桌上的筆,冷笑一聲,問道:“不會都是給我準備的吧?”
清染餘光瞄到,謝映安說完這話之後,季彥辰居然開始慢悠悠的將書桌上的筆一支一支收在了筆筒裡,像是怕謝映安搞破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