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班級的時候,清染才知道這次拔河比賽比了兩局。
第一局:一班勝。
第二局:七班勝。
謝映安上完體育課就沒回來,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真的,染染,”阮軟坐在謝映安的座位上,絮絮叨叨的跟清染說著:“第二局的時候,安哥他向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就鬆了手裡的繩子,你是不知道,就因為安哥這一鬆手,七班那些你壓我我壓你躺了一地,可憐宋二逼這一局還說壓軸,站在了最後面,哈哈……”
清染好似在看著手裡的書,視線卻沒有聚焦,就連阮軟說的話也沒有聽進去。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季神居然提前回來了,那劇情是不是真的改變這事?
說實話,清染心中其實一直都不相信劇情是可以逆轉的,畢竟她媽媽去世和謝映安的外公去世的時間,跟書中的時間線一模一樣。
雖然說一些小劇情是有所改變了,但是沒經過書中大的劇情正經的確認過,清染根本無法推斷整個的劇情到底會不會真正的有所改變。
當然,她也不知道季彥辰這個書中的反派在國外呆三年,究竟是看病還是有別的劇情默默走著。
見過林舟一面之後,清染就知道林舟是個良人,但絕非她的良人。
見到溫文儒雅的男人之後,清染內心毫無波瀾,即使腦海中一直在想著他以後可能會是陪她過完整個餘生的男人,可內心也完全泛不起來一絲漣漪。
林舟是上輩子是書中李清染的良人,但到了她這裡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她不想勉強自己。
在能改變劇情的情況下,她定然還是希望能改變劇情的。
等清染回過神的時候,阮軟已經走了,最後一節課的老師在講臺上講的唾沫橫飛。
根本沒留意到她在課堂上發呆,甚至連相應的課本都沒掏出來。
清染淡淡的瞄了一眼謝映安的空位,謝映安還是沒回來,老師對這種年級第一的偶爾曠課也選擇視而不見。
果然,學習好都是有金牌護身的。
晚自習謝映安也沒回來,阮軟和鄭春茗在操場上沒看到季神,倆人還八卦兮兮的湊過來問清染,他們安哥去哪了?
清染搖頭,她因為沒想通劇情的事,神色間還有幾分鬱結。
阮軟和鄭春茗還以為他們兩個吵架了,頓時互換一眼,各回了各自的位置上也不敢再問了。
晚上放學,清染和阮軟一起走回去的時候,在校門口轉角處的巷子裡看到了謝映安。
彼時,少年斜倚在牆上,半仰頭看著不知名的方向,潔白的路燈在他身上打下一片陰影,整個人透出幾分朦朧感。
阮軟用眼神示意清染往那邊看:“染染,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有點像安哥?”
清染順著阮軟示意的方向看過去。
謝映安恍有所覺,抬眸向她們這邊看了過來,而後邁著長腿往這邊走過來。
他習慣性的從清染手裡接過書包,示意清染和阮軟走在前面,全程冷著一張臉,沒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