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f高留下21個學生,被淘汰了11個。
在剛開始淘汰了那幾個之後,後面幾乎沒有再淘汰。
三位老師都鬆了口氣,這個結果顯然比他們預料之中的還要好一些。
清染坐回了原位,謝映安和李清墨也一左一右的坐在她旁邊。
李清墨坐下來就開始吹牛逼:“我還以為有多難,也沒有很難嘛。”
彷彿剛剛緊張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沒錯,這貨今天也過了,可給他得意的都快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清染懶得理他,她看了另一旁的謝映安一眼,謝映安從講臺上回來就很安靜。
少年低頭垂著眼眸,雅黑的睫毛的在眼瞼處打下一片陰影,側顏看過去,鼻樑高且直,此刻他薄唇緊抿,整個人周身散發出的情緒低迷到可怕。
清染突然想起阮軟的詞庫裡總出現的“高冷禁慾”這個詞,此刻用來形容謝映安是再好不過了。
不外乎剛剛臺下那麼瘋狂的尖叫聲,謝映安這顏值確實逆天了些。
講臺上方又開始了新的一輪競賽。
素來清冷高傲的少年,今天喪的有些離譜。
清染沒忍住微微向左傾斜,她低聲問謝映安:“怎麼啦?不舒服嗎?”
謝映安悠然抬眸看她,少年黑眸裡的燥意還未褪去。
清染愣了一瞬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幾年謝映安並非是壓抑住了原有的性子,他只是變得更會隱藏自己了而已。
許是清染的主動靠近,讓謝映安的情緒得到了一絲舒緩,他臉色稍微好看了些,突然伸手拉住清染的指尖。
“我不喜歡那個男人……”他皺眉看著評委席的方向,聲色低低竟有一絲可憐的意味:“一點都不喜歡。”
這種排斥好像出自於身體的本能,連他自己都說不出原因。
清染一愣,順著她的視線向評委席看過去,一眾地中海男人中,唯林舟一頭茂密的頭髮最是醒目。
那麼多教授,謝映安這是不喜歡誰?
剛剛提問他問題的那個嗎?
清染壓下心頭的疑惑,輕輕拍了拍謝映安的手背,安慰他:“沒關係,反正以後我們跟他們見面的機會也不多。”
就算這次初賽過了,加上下次複賽和最後一次的總決賽,他們最多也就見三次面而已,而且下次的評委老師也不一定還是他們。
也不知是不是這句話成功的安慰到了謝映安,他情緒明顯不再低迷到谷底。
為了不影響觀看,後面的座位設計的比前面的座位都要高上一些。
謝映安順著清染的頭頂向後方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坐定,卻沒有放開清染的手。
清染總覺得謝映安那個眼神好像看到了什麼,她耐不住好奇,也向後方看了一眼,後面都是烏泱泱攢動的人頭,除了人頭還是人頭什麼都沒有。
清染也回過頭看向講臺,可能是這段時間偷偷抓謝映安的手成了習慣,一時都沒反應過來謝映安還抓著她的手。
謝映安用餘光偷偷看了清染一眼,清染正在看講臺上大螢幕裡的題,對於他的碰觸沒有排斥的意思。
這一刻,謝映安覺得他還好像也沒有那麼排斥那個年輕的教授了。
在他們後面的阮軟緊張的聲音都快劈了叉:“啊啊!我安哥剛剛是不是看到了我們?”
宋時澤掰開阮軟抓住他衣服的手,更嫌棄了:“說話就說話,做什麼動手動腳?”
阮軟正沉浸在害怕被謝映安發現的情緒裡,一時也沒想起來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