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手中青光一閃,一柄吞吐著寒光的長劍就被握在了手裡。
長劍輕輕一磕,王隊長的長槍就被挑到一旁:“化神,化神,你連自己都不相信,還如何脫凡入神。”
王隊長此時已經氣紅了眼睛,手中長槍如暴雨一樣潑灑而下。
可道士卻一手持劍,一手背在身後。從容自如地慢慢遞出長劍,將長槍盡數擋在了身前。
“不跟你玩了,這麼蠢連做附身士兵都不夠。”道士話音剛落,眼中爆出一團精光,身子一扭竟然走進了槍幕之中。
長劍直刺,王隊長悶哼一聲,握槍的手爆出一朵血花,半截手掌連帶著長槍一起飛了出去。
王隊長還想再去拿武器,可第二劍已經刺了過來。
來不及做任何格擋和閃避,喉嚨就被劃出了一道血口,整個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道士的第三劍隨後就到,直直的戳進了王隊長的丹田,一個迷你版的王隊長像穿糖葫蘆一樣挑了出來。
一炷香的時間後,道長拎著道童在山谷外落了下來:“前面那個山谷就只能靠你自己去走了,如果我殺的人太多,一定會引起那幫瘋子的注意。”
道童捂著肚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四周環顧一遍後就一頭扎進了樹林。
可沒想到剛進入山谷,米山附身的這具肉體甘蔗就發現了他的異常,連忙用胳膊肘捅了捅徐大:
“你看那邊那個男人好奇怪呀,懷裡鼓鼓囊囊得像是懷孕了一樣,大家都在努力殺敵,只有他在悄悄默默地往山谷外面跑。
你說他會不會偷了隊長說的蟲子蛋。”
徐大順著甘蔗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在半山腰的大石頭下面有一個奇怪胖子,一邊砍殺附身士兵一邊向山谷外面跑。
說他是奇怪的胖子,是因為他頭很小,胳膊和腿也都很瘦,唯獨肚子鼓了起來像是十月懷胎一樣
山坡上,人類士兵和附身士兵早就亂成了一鍋粥,每個人都在拼命地與眼前的敵人拼殺,如果不是甘蔗無意中看到了,倒是沒人會注意到這個男人。
“不會這麼巧吧,化神期元帥偷的蛋正好就藏在我們軍營裡了,偷蛋的人又正好被我們發現了。”
徐大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如果隨意變更戰鬥位置,有可能會引起整條防線的崩潰。
戰鬥結束後,就算三人的離開是事出有因。也會按逃兵處罰。
徐二焦急地喊道:“大哥你看呀,那人不管走到哪裡,附身士兵的手就像短那麼一截似的永遠都攻擊不到他。不是叛徒是什麼?”
“這……”徐大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三個人的命都在自己手裡,沉甸甸地壓的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如果真的是去偷蛋的,軍營裡那麼多妖騎兵就憑他一個練氣期修士怎麼可能會得手。”徐大又看了看甘蔗:“甘蔗你覺得了?”
甘蔗一向都很成熟穩重,徐大還是想聽聽甘蔗的意見。
甘蔗依然快速地砍殺眼前的敵人,絲毫沒有受到奇怪男人的影響,聽到徐大詢問,淡淡地回道:
“我們現在離軍營有兩天的腳程,可對於擁有坐騎的妖騎兵來說不過是轉瞬就到的距離。
剛剛妖騎兵被困住的時候,任憑山谷上的弓箭手被屠殺,卻沒有人來支援。
說明軍營裡的妖騎兵要麼去執行其他任務了,要麼軍營裡出了問題。”
“那可是元嬰期的妖騎兵。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怎麼可能會出事了。”徐大被甘蔗的分析嚇了一跳。
甘蔗指了指奇怪男人:“我不知道妖騎兵會不會出問題,但是我知道你再不決定,那個人就要跑了。”
徐大回頭一看,果然那個奇怪男人已經快要穿過山谷,進入附身士兵的兵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