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誰?”
除了青山道觀和天師府,還有什麼勢力能被赫連川全力追殺?
“各地逃竄的四國餘孽結盟成立了對抗北國的組織天地院,成員實力參差不齊。”
說著,赫連鏡看了一眼漸漸坐在他輪椅邊上的慕時雨,看出她還未完全恢復,吩咐道:
“原地休整一晚。”
“是!”
鍾野轉身離開,繼續前往四周查探情況。
慕時雨分不清白天黑夜,身上沒有難聞的味道,但一想到躺了七天沒有洗澡,就全身難受。
最後在鍾野的幫助下,前往不遠的小溪邊合著衣服洗漱,隨後運轉真氣烘乾了衣服,任由及腰的長髮披散在身後。
午後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散落星光點點,灑在煙青色紗裙的慕時雨身上,白皙的肌膚清透無比,五官精緻絕美,好似山間的神靈。
鍾野眼裡閃過一絲驚豔,轉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穿著一身雪色華服的赫連鏡,暗道:
若殿下沒有腿疾,兩人站在一起多般配啊!
慕時雨抓著鍾野的劍柄回到赫連鏡身邊,摸到了他的輪椅,漆黑的世界辨不清營帳的方向。
感覺到溫度降低,一陣陣摻雜著花草樹木香味兒的涼風吹來,從手指間穿過,擔憂道:
“進去吧,山裡溫差大,小心染了風寒。”
林間霧氣凝聚,赫連鏡身體越發不適,靠在椅背上,懨懨地道:
“嗯,往前走十步,營帳內有兩張床,快下雨了,推我進去。”
“好的。”慕時雨察覺到赫連鏡語氣裡的疲倦,進到營帳後,手從他腰際穿過,將他抱起來,似乎比之前更輕了些。
赫連鏡緊皺著眉:“左前方,三步。”
慕時雨緩緩放下赫連鏡,將他放在和她膝蓋一樣高的床上,摸到了他的手,剛想要診脈,赫連鏡就把手抽了回去,冷聲道:
“我清楚自己的身體,是藥三分毒,多年來積累的傷痛,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你氣息和心跳不對勁,身體有些燙,許是有炎症。”
這可不是開玩笑。
慕時雨神情凝肅,從袖子裡拿出密封好的瓷瓶,從裡面拿出緊急的救命丸,摸到他的唇,往裡喂。
“殿下,傷口感染的後果,想必您也清楚,配合一下。”
赫連鏡越來越難受,嚥下慕時雨手指拿著的藥丸,抓住她的手往外推,極為抗拒,沉聲道:
“你別看,應是腿上的傷口感染了。”
“……我想看也看不到。”慕時雨站著紋絲未動,赫連鏡推她的手軟綿綿使不上力。
她沒辦法給他處理傷口,把鍾野喊了進來。
鍾野熟練的刮掉腐肉,給他上藥包紮後,退出了營帳,離開前看著站在旁邊的慕時雨感激道:
“多虧慕大人及時發現,給殿下餵了藥,沒什麼大礙了。您陪殿下一會兒,給他擦擦汗。”
赫連鏡感覺不到腿的疼痛,但腿感染後的併發症,會讓他整個人都很難受。
慕時雨坐在床邊,伸出手碰到了赫連鏡的額頭,已是冷汗淋漓,用鍾野給她的手帕幫他擦汗,。
心裡暗歎:這就是人人厭惡的赫連皇族麼,一個比一個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