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沒想到,楚淵幫他尋找妹妹,實際上早已得知妹妹的下落,卻沒有告訴他。
宋然抓著掃帚的手微微泛白,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有能力,怪不得誰。
知曉慕時雨到來時想弄清楚楚淵當初和督察司司長徐盛的關係,沒有絲毫隱瞞,將他所知道的都告訴了慕時雨。
“徐盛的妹妹喜歡楚淵,私下裡有很多信件來往,楚淵看都沒看就扔了,我在書院打掃房間時,無意間發現了一封徐司長與楚淵的信件。”
說著,從懷裡拿出那封信,遞給了她。
宋嫣端著一個裝有面粉的木盆來到了院子裡,素淨的臉上也沾了些麵粉,眉心皺起,有些苦惱。
“哥哥,怎麼這面總是和不好?你不是說了,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嗎?”
宋嫣自顧自的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院子裡還有一個人。
彷彿她的世界只剩下了宋然,也只看得到宋然。
宋然看著快要裝滿的木盆,忍著笑意道:“小嫣,先放在那,等會我來做。”
宋嫣搖了搖頭,“不要,我想幫哥哥。”
兄妹兩人相依為命,慕時雨沒有過多打擾,拿著信離開了。
將軍府書房內,慕時雨小心翼翼沒有破壞信封,取出信封裡的信紙以及一張欠條。
最簡單的利益關係,徐盛的母親患有重病,每年都需要極其昂貴的藥材續命,光憑督察司那點俸祿根本沒辦法維持。
楚淵一給就是二十萬白銀,足夠他母親多活好幾年。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後面楚淵要求徐盛乾的事情,徐盛都沒辦法拒絕,幫忙隱瞞了楚家那些人犯下的錯。
兩人都助長了楚家的氣焰,導致他們越發猖狂,間接害死了更多無辜的人。
後來楚家謀反,該死的全都死了,沒人再追究這件事情。
慕棲隱提著油燈來到書房,見慕時雨還沒有休息,拿起桌子上的信件看了一眼,隨即坐在慕時雨對面的椅子上,嘆道:
“時雨,無論如何,督察司現在不能動。”
“為什麼?”慕時雨揉了揉太陽穴,緩解一下疲憊,忙了這麼久,就是想在南巡前肅清督察司,很少見父親反對她,有些不解。
油燈的光照著慕棲隱鬢邊的幾縷白髮,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滄桑,將信件放回桌上,緩緩道:
“督察司後面是北靜王,若只因為這個動了督察司,就等同於與北靜王為敵,咱們現在還沒有與北靜王抗衡的實力。”
“好,現在不動他。”慕時雨明白北靜王有多可怕,看著桌上的證據,無力感蔓延,“這些天隱約感覺到有人在跟蹤我,但又沒有殺意,懷疑是調查督察司引起了北靜王的注意。”
慕棲隱擰緊眉心,沉思片刻後,道:“這件事暫時別去管,等南巡迴來再查。”
“好。”慕時雨相信慕棲隱是為她好,想起赫連景的事情,又道:“南巡路上,我看情況,或許會把阿景的身份告訴赫連川。”
慕棲隱已經在這段時間內做好全身而退的準備,冷笑道:
“沒事,告訴他吧,若他不接受赫連景的存在,我就讓他再也找不到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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