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後,陽光照得人有些慵懶,微涼的風帶走了煩悶的空氣,飄來了那熟悉的清香。
赫連川罕見地穿了金線暗繡的雪色長袍,尊貴至極,華美至極,寬肩窄腰,束著精緻的玉帶,一眼望去腿極長,站在觀賞臺上,風姿絕世。
慕時雨來到觀景臺邊緣位置,往下望去,體會從高處俯瞰皇城的感覺,赫連川就微皺著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
“抱過一個樂人?”
“嗯。”
慕時雨欣賞著皇城的美景,並未回頭,她只是單手攬了一下海棠的腰,聽到赫連川說話的語氣裡明顯對她不滿,有些莫名。
赫連川伸出手抓著慕時雨的肩膀,迫使她轉過身來,仔細觀察她的表情,見她極為平靜的模樣,心裡微堵,試探性問道:
“沒有想問的?”
慕時雨怔愣了一瞬,反應過來赫連川在想什麼,唇角微勾,極為溫柔地摸向赫連川輪廓分明白皙精緻的側臉,指尖微微觸碰了一下耳垂。
感受到他的顫慄,觸碰的地方漸漸變紅,甚至因此不受控制的變化想後退的身子,就明白了。
去年慕時雨在書攤掏書時,無意間翻看過幾本尺度略大的書,覺得無趣就丟了。
奈何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稍稍一想就記起來了。
“你……”赫連川抓住了慕時雨作亂的手,撥出的氣息滾燙,心神微亂,眼神晦暗不明。
慕時雨眉眼含笑,笑意中帶著一絲寵溺和信任。
擅長洞察人心的赫連川看出了慕時雨眼裡的意思,道:“我沒有碰過她們,雖然聽起來沒人相信,但是……”說著,想要移開視線,卻被慕時雨的眼神牢牢吸引住。
深藏在心裡的那些事情,他以為不會再有任何感覺,但面對慕時雨溫柔到極點的眼神,莫名就覺得多了一絲委屈,忍了又忍,還是將那些說了出來。
好似只有告訴她後,才能真正的放下。
“記事起就痛恨生下我的人,一人拋棄,一人折磨,帶給我無盡的痛苦。漸漸長大後,那些欺負我的人也越來越沒有底線,明白還有更加令人作嘔的事情,但有這個念頭的人都被我設計殺死了。”
慕時雨喉嚨微哽,拉過赫連川那雙極好看的手。
十指相扣,緊緊握住。
赫連川感受到手中的力道,心安了不少,繼續說道:
“自從明白他們如何生下我後,極為抗拒那種事清,至於身體上的本能,可以靠習武和處理政事分散注意力,完全沒想過會和女子接觸,更別提生孩子,直至遇到了你。”
那段逃亡路上,年僅八歲的慕時雨,眼裡純淨無比,幫他擦拭身體時,他沒有感覺到噁心。
十年內,他忙得幾乎快忘記了那個小姑娘。
再次見面時,那個小姑娘,已經成長得令他驚豔,。
臨仙閣見面後,好幾次感受到她放肆的眼神。
但他依舊沒有感到噁心,只是讓他有了領地受到侵略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新鮮,不知不覺中,向她靠近,連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刻淪陷了。
原來曾經覺得噁心的事情,是那麼美好,甚至讓他有些想退卻。
即便坐擁天下,他還是懷疑,自己值得擁有嗎?
會不會只是一場夢境。
1秒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