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妻子這話,雙手緊握成拳,一時間屋中陰霾壓抑的過分,屋中不管是侍女還是護衛,都是齊刷刷跪倒在地。
“一派胡言,我寒淵開疆守土三十載,那一次是老天能左右的。要是有報應,那我到要看看它究竟長什麼樣,能不能接我一劍。”
男人一拂袖,直屋中立並指向天,一抹劍芒透過指尖瞬間破開屋頂,整個城中都能見王府一線白光向天而去,虛空都為之一顫。
屋頂被掀卻沒有一塊瓦石落下,整屋室內乾淨整潔,就像這本是一間露天房屋般。
哐哐哐!
一時間,整個西寧苑只剩下三名醫師的磕頭聲,現在他們周圍鮮血鋪了滿地,這都是他們一下下磕出來的。
“行了!你們今天這話我就當沒聽到,你們也從沒來過王府。”
男人揮手止住這三個庸醫,面色恢復那古井無波的樣子說道。
聽到此話三人止住繼續自殘,也不起身皆是說道。
“是是,謝王爺寬宏,我等從未沒來過王府。”
說完就這麼跪著向外爬去,等到出了門立刻起身向外跑。
看著前方妻子握著兒子的手眼淚不停滴落,男人一甩轉身外走去。
臨走,他說道:“夜兒已經如此,今後就搬到北殺苑去吧。”
“北殺苑!”
“北殺苑,寒淵你好狠的心啊!不管如何夜兒都是我們的骨肉,你怎能如此。”婦人聽到北殺苑,立馬朝著男人離去的方向吼道。
鎮淵王府位屬皇都東城,佔地廣闊何止千里,府中一應事物雖是俱全,但這其中也有好壞高低之別。
整個王府分內院外院,其中內院皆是王府主事人,外院是家丁僕位和一應下人供應。
內院又分主居鎮王宮是族中爺長輩居所,也是最大的院府。
四方分屬四級,東極苑,南守苑,西寧苑,北殺苑。
東極苑主禮儀接待,王府門面待人接物之所。
南守苑妻妾女閨居住,王妃,嬪妃主居。西寧苑是後輩添居,現在寒夜的寧安苑就是主苑。
至於最後的北殺苑,只是近親安住之地,是些沾親帶故之人的處置所,哪裡都是一些不受待見之人的流放地,將寒夜安放於此他怎麼能照顧自己。
一想到此,婦人更是淚眼婆娑,抓著孩子冰涼的手感覺心也冷了。
“夜兒,我可憐的兒子,娘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娘一定會治好你。”婦人抬起頭,滿是血絲的雙眼,看向床上人懷中抱著的石頭。
就是這東西害了她孩子,她真想將之打碎丟棄,但是不行碎了只會再次傷害夜兒的神魂,只會讓他傷上加傷。
她難道不知道這些醫師是在騙她嗎!
她知道。
但這有如何,至少這是一種可能。
每天她都會請來天下名醫,他們每個都說這是邪祟惑心,導致她孩兒神志不清,癔症痴傻。
她都會好好相請在送出不菲診金,每天都一樣,每人都一樣。
全天下的醫師都說這是邪祟惑心,那就當這是邪祟惑心,她願意騙自己,可是寒淵不允許他已經看出妻子的偏執,還有這那些庸醫的貪婪,現在城中醫者圈子都在傳王府多金散醫行善,這是好聽的,不好聽的他們不敢說。
他要打破這謊言,就算這樣會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