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應的戰爭之神沒有成功之前,陳應並不打算釋放出潘多拉的魔鬼。
蘇毗那珍悚然一驚,從狂喜中清醒過來,心中暗道:“是啊,雖然殺傷力巨大,但畢竟數量有限,如果扔完了,敵軍從四面八方湧來,擠都把他們給擠扁啊!想到這裡,她用馬刀朝吐蕃部隊一指,大喝:“開城,給我衝!”
蘇毗那珍將背後最小的兒子往尋相懷裡一塞,揚起陌刀,從胸腔裡發出駭人的怒吼:“雪恥,雪恥!”
說著,她如同戰神一般,一馬當先,朝著吐蕃陣中衝去,揚起陌刀一計橫掃,在轟轟烈烈的爆炸聲中揚刀狂嘯,策馬猛衝,被炸得東歪西倒的吐蕃驚駭地看著這些殺瘋了的傢伙躍馬從濃煙中衝出來,下一秒,他們的頭顱脫離了脖子,打著旋飛了出……
蘇毗那珍率領蘇毗部殘兵衝鋒勢如破竹,打得吐蕃軍隊毫無還手之力。
松贊干布憤怒地把馬鞭擲在地上,他知道,圍殲康居延城的企圖破滅了。
就在松贊干布憤憤下令撤軍的同時,陳應率領他匆忙組織的反松贊干布聯軍,莫約三萬餘人馬,浩浩蕩蕩殺向松邦堡。
事實上陳應組建的反松贊干布聯盟,最多的時候擁有六萬餘人馬,可是一路上馬不停蹄,結果跑丟了一半人馬。
陳應望著這些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烏合之眾,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眼看著松邦堡遙遙在望,跟著陳應左右的反松贊干布聯盟的部落頭人們頓時忐忑不安起來。
安多部頭人安多那吉怯怯的望著陳應道:“陳大將軍,咱們是不是到等等後面的人?”
“等?等什麼等著功勞被人搶麼?我們越過雪山,千里迢迢趕來,就是為了和人分功勞?”陳應大吼道:“你們真想讓松贊干布的財寶還有他們的女人們與其他人分享?”
陳應叫了起來,周圍的數十名吐蕃部落頭人對他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安多那吉眼睛露出狼一樣的幽光,大聲說道:“當然……不!”
陳應指著遠處的松邦堡大笑道:“吐蕃數十年積累的財富,金銀財寶堆積如山,你們願意跟其他人分享嗎?”
本來這些反松贊干布聯軍士兵們還有些疲倦,但是這一刻卻覺得千里賓士之後如果寸功未建,那實在是一種羞恥。
安多那吉疑惑的問道:“大將軍真用騎兵攻城?”
“唐騎之下何敵不克?”陳應揚起手中的橫刀大吼道:“在本大將軍的鐵蹄之下,管它是城池還是營寨都給我踏平了!”
“踏平他們!”
說著,驍騎軍鉤鐮槍騎兵將士們齊聲呼喊之中,向松邦堡衝去。
陳應自然不會真傻不拉幾的率領騎兵攻城,不過他此時就在作弊。
早在陳應率領反松贊干布聯軍出發之時,猛虎義從中的吐蕃細作已經混入松邦堡,隨著混入松邦堡的還有六桶三百餘斤黑火藥。
這些黑火藥想要炸塌松邦堡這座石城肯定不夠,可是要炸碎包著鐵皮的木質城門,還是可以的。
陳應策馬當先朝著身邊的騎兵將士吼道:“讓吐蕃人看看我們漢家騎兵的威風!”
數千騎鉤鐮槍騎兵排成整齊的騎兵陣,馬蹄整齊抬腿,整齊落下,給城牆上的吐蕃守軍將士極大的震撼。
地面震動起來,但更加震動的是吐蕃人的心絃
數千騎兵就敢衝擊,那麼後面肯定還有援軍這一定是先頭部隊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果不其然,在安西軍驍騎軍鉤鐮槍騎兵之後,多達萬餘反松贊干布騎兵,浩浩蕩蕩的殺向松邦堡。
鉤鐮槍的衝擊的距離越來越近。
一千步,八百步,五百步……
就在這個時候,松邦堡城內的吐蕃守軍將士根本沒有注意到:“嗤嗤……”的聲音,如果玩過黑火藥的人,一定非常熟悉,這是引領點燃的聲音。
陳應緩緩揚起手,朝著松邦堡城大吼道:“昊天在上,借我神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給本大將軍炸!”
就在這個時候,松邦堡城的城門方向響起驚天巨響。
“轟隆!”一團巨大的橘紅色火球騰空而起,那座高達三丈三尺的巍峨城門樓,突然間籠罩在硝煙之中。
面對突如其來的異變,吐蕃守軍將士要麼呆若木雞,要麼膛目結舌,要麼目瞪口呆。雖然吐蕃人愣住了,陳應卻沒有愣住,他伸手指著松邦堡城門樓的廢墟吼道:“將士們,跟本大將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