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務本道:“岑舍人但講無妨!”
岑文字道:“武德二年,燕郡王奉表歸國,時高句麗國主高建武,與同年九年,遣使上表稱臣,並在武德二年、武德四年朝貢。時值唐夏之戰期間,高句麗使節歸途中,乘機大掠中原,搶劫了無數財富,還擄掠了數千名婦女。高句麗使團途中一路上大肆強、奸,走到河北易水時,燕郡王發現後,要高句麗留下這僅剩的一千三百名婦女。高句麗使團矢口否認,將一千三百餘名婦女全部活埋……如此行徑,有無人臣之禮?該打還是不該打?”
宋務本啞口無言。
高句麗該打或該打,其實大家心理都有數。
宋務本也是想刷刷存在感。
高句麗是封建集權國家,一直侵吞扶余、新羅、百濟,時刻威脅大唐安東。一旦讓高句麗毫無顧忌,侵吞漢四郡,恐怕大唐不得不在安東陳兵十數萬人馬應對高句麗的威脅。
其實宋務本並非是因為是古代人,因為有歷史侷限性。他不是不懂,而是因為作為所謂的“衛道士”高度的精英們,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而是因為他們在嫉妒房玄齡和魏徵,無論魏徵和房玄齡,他們都依靠一個模式上位的,那就是頂著李建成的臉,把李建成噴得滿臉唾沫。
不過,由於岑文字的話,噴得宋務本這個治書侍御史啞口無言。
雖然大唐不會以言論定罪,可是宋務本的諫言讓兼管著吏部的魏徵提了一個警醒。
這樣的人,不適合站在治書侍御史的位置上。
治書侍御史可能大家以為是一個小官。可是,在高宗李治登基之後,他就把治書侍御史這個官職,更名為御史中丞,作為御史臺的二把手,位高權重。
這相當於後世中紀委副書記的職位。
魏徵遞交了上任之後第一份彈劾奏摺,罷免宋務本官職,發配其去藍田縣當縣令去了。
……
長安城,魏徵的府邸中。就在書房內與房玄齡議事。
“東征高句麗,混一華夏,雖是你我之志向。”房玄齡苦笑道:“但如今卻非其時。”
魏徵點頭道:“上上之策,還是靜以待變,以窺高句麗有隙。如今高句麗無隙,若是強行出擊,到最後也不過是虛耗國力而已。最不堪的情況,是如劉備夷陵之敗,較好的局面,只怕也會如武侯北伐,勞苦而無功!”
在原本的歷史時空,李世民確實是東征高句麗,正如魏徵所說一般,功苦無功。
房玄齡道:“東突厥新降,數十萬突厥人剛剛歸附,毫無忠心可言,東突厥人對我們大唐卻都還有疑慮,高句麗又有抵抗之心,連年戰爭,內耗甚巨,關中世族又扯我們的後腿,,此時實在不是東征之良機!可是看陛下的意思……”
魏徵沉吟道:“我們必須和陛下保持一致。我料到時候一定會有人加以反對,我們如果也都加入反對的陣營,會使陛下產生眾叛親離之感,那時候只怕要激發他的逆反之心。萬一軍事最後必行,他不信任我們了,沒有人幫他籌謀細節,反而要壞事。不過贊成之時,我們卻還要加以委婉的勸諫!”
房玄齡聽到這話,笑道:“誰要再說魏玄成情商低,我跟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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