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從來沒有想過要在三省六部九寺五監上面換上自己的人,事實上,六個相國,沒有一個是李建成自己的人。這次出現事變,給李建成敲響了警鐘,六大相國根本靠不住。
如果不是陳應力挽狂瀾,恐怕六大相國肯定都會倒向李世民。這讓李建成揪心不已。
……
戴胄全服冠冕走進大堂,仔細點驗了案几上,審案用的各色物品、證據。
韋挺與徐師謨大踏步走進大堂。
戴胄頓時沉下臉,冷聲喝道:“本官正要審案,兩位若是沒有別的公幹,還請避退三舍。”
韋挺揚了揚手中的太子令,將敕令,擲在戴胄面前的案几上道:“某家奉太子之命,與戴少卿,一同會審,房玄齡謀逆之案。”
徐師謨默默地看了韋挺一眼,一言不發。
戴胄面無表情地朝兩邊的衙役招手道:“來人,給這兩位官差看座。”
時間不長,房玄齡一身囚衣走進大堂。
韋挺一拍案几,嚇了身邊的徐師諾和戴胄一大跳,韋挺一種想要開口大笑的衝動,他望著房玄齡笑道:“罪臣房玄齡,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房玄齡瞥了韋挺一眼,將目光轉向戴胄道:“大理寺,何時成了太子的私牢?”
戴胄嘴角抽搐了兩下,咬咬牙齒道:“韋挺,今日是本官主審,若沒有本官允許,閣下最好免開尊口。
韋挺怒視戴胄。
戴胄毫不畏懼地,用凌厲的眼光,回敬韋挺。
徐師謨咳嗽一聲道:“還請戴公開始審案吧。”
戴胄低頭看了看案几上的文牘,而後抬頭盯著房玄齡道:“房玄齡,你可知罪?”
房玄齡搖搖頭道:“房某無罪。”
戴胄冷聲喝道:“你脅從李世民,收買太史令傅奕,偽言天象,構陷當今太子殿下,私自調集甲兵,妄圖弒君……
房玄齡打斷了戴胄的話,緩緩的道:“你抓錯了人,審錯了案!”
戴胄皺起眉頭道:“怎麼說?”
房玄齡搖搖頭道:“就在這幾日,就在這長安城中,確實有人私自調集甲兵,也確實有人弒君篡位,長安人……只要雙目不盲,雙耳不聾,就都應該知道,到底是誰私自調集甲兵,到底是誰弒君篡位。做下這謀大逆之事的人,不叫房玄齡,他叫李建成!”
韋挺一拍案几,咆哮道:“房玄齡,你好狗膽!”
戴胄狠狠瞪了韋挺一眼。
徐師謨在案几底下踢了韋挺一腳。
韋挺張了張嘴,將嘴邊的話咽回肚子裡。
房玄齡冷冷的道:“這裡究竟是大唐的煌煌法司,還是東宮的私刑之所?
戴胄點點頭道:“大理寺乃朝廷法司。”
房玄齡神色從容鎮定地道:“既然是朝廷的法司,那麼,我要舉告東宮太子李建成六大罪!”
戴胄臉色一變,凝重的道:“說來——!”
房玄齡慷慨陳詞的道:“殺弟——失德——凌父——欺君——逼宮——亂國——!”
負責記錄庭審的筆椽屬吏嚇得雙手顫抖。
韋挺面部肌肉抽搐,咬牙切齒的吼道:“此人喪心病狂,顛倒黑白,何須再問?直接拉出去砍了便是。”
戴胄強壓怒火道:“韋參軍,審不審,怎麼審,是大理寺的事情,你若是不服,可以去東宮,讓太子先免了我這個法司之長。
韋挺騰地一把掀翻了案几。
徐師謨嚇了一跳,隨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
韋挺戟指戴胄吼道:“你庇護房玄齡,就是廢秦王同黨!”
戴胄不看韋挺,指揮兩旁的衙役屬吏道:“韋將軍今日發病,送他回府。”
PS:這幾章不太好寫,改變歷史,以後就沒有歷史可以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