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勇猛的突厥悍將,一狼牙大棒,砸碎了一匹玄甲騎兵的戰馬,戰馬的腦袋,瞬間就耷拉了下來,然而其他九匹馬,卻拖著這個死馬,繼續前衝。
望著碗口大的馬蹄,在他眼眸裡無限放大,他絕望的嚎叫起來。
然而面對這些嚎叫,玄甲鐵騎翻滾而止。
噗嗤……
碗口大的馬蹄,一下子將他的腦袋和他的慘叫,同時踩成肉泥。
一名突厥將領眸子裡終於掠過一絲震驚,淒厲地高喊起來:“放箭!放箭!放箭!”
無數東突厥的弓箭手冷漠地挽弓、再次挽弓,作為弓箭手他們知道自己的責任,如果不能用弓箭留下這些唐人騎兵,自己這群人在戰後都會被都尉以貽誤戰機的罪名殺掉。
李世民帶著玄甲鐵騎在付出兩三千餘人的傷亡後,終於破開了東突厥附離軍看似堅硬的外殼。
身上滴血著鮮血的玄甲鐵騎騎兵,揚起破軍刀,縱馬高呼著,呼嘯而過。突厥人地屍體已經重重地砸了過來。
一聲悶響,唐人玄甲重騎席捲而來地強大慣性。絕非人體所能阻擋!關鍵是定襄城外的空間實在狹窄,突厥人越是混亂,越是無法逃避。
巨大地鐵蹄凌空踏落,惡狠狠地踐踏在一名突厥士兵的胸口,這一刻,清脆地骨骼碎裂聲在清晰可聞,他感到自己地胸腔猛地一窒,再無法呼吸,驚抬頭,只見自己地胸膛已經整個被踐踏得凹陷下去。突厥士兵張嘴噴出一團血肉,眸子裡地神采煙花般散去,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美麗的故鄉了。
“敗了,敗了!”無數突厥惶恐的吼叫著,如同無頭的蒼蠅一樣奔逃著。
在後面觀陣的義成公主,臉色慘白,身子如同跌落冰窖之中。完了,完了!
就在這時一騎快騎衝向義成公主所在的地方,尋找著頡利可汗。
然而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狼狽不堪的頡利可汗。
“可汗大事不妙!”
信使低聲說道、
頡利可汗問道:“怎麼回事?”
信使道:“唐軍大軍攻向豐州灘和敕勒川!”頡利可汁臉頰上肌肉不住地顫動,如果說李世民率領玄甲鐵騎在正面的戰場上,打敗了突厥最精銳的附離軍,將他推到了懸崖邊緣,那麼豐州灘與敕勒川的失守,旗就是捅了他最後一刀!
此時,別說博取全勝,就連想要全身而退的機會都似乎沒有了!
頡利可汗心如死灰,連突厥大汗都這樣了,普通的突厥士兵呢?
更不用說了。
頡利可汗在敗兵的擁簇著,漸漸後退。
原本附離軍只是敗退,頡利可汗卻已經提前知道了豐州灘和敕勒川被秦瓊和程知節拿下來的消失,留守的豐州灘和敕勒川的部族和老弱,不成被殺,就是成了唐軍的俘虜。頡利可汗阿史那咄苾已經失去了捲土重來的準備。
附離軍節節後退,慢慢的演變成了潰退。
李世民對所有一切都不屑一顧,只是衝擊,衝擊,衝擊!
有騎兵來攔,殺!
有遊騎迎上,殺!
突厥的後軍來擋,還是殺!
有箭飛來也不管!
李東民和所有的玄甲鐵騎所有將士只有一個念頭——衝到頡利可汗的大纛之下,奪取頡利可汗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