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盈盈道:“陳大將軍但說無妨!”
陳應道:“你真願意與羅士信永結同心,白首不棄?”
羅士信根本就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遇到過這檔子事,非常緊張的望著崔盈盈。生怕崔盈盈會拒絕。
崔盈盈沒有回答陳應,轉而望著李秀寧道:“還請平陽公主做個見證!”
李秀寧點點頭。
崔盈盈道:“羅郎,你願意保護我一輩子嗎?”
羅士信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毫不猶豫的道:“我願意!”
崔盈盈望著羅士通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崔盈盈自然期待羅士信回答:“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然而,羅士信卻道:“我會保護你一輩子,誰要想欺負你,必須踏著我的屍體!”
“既然二位的心意已經明瞭,那就好辦了!”陳應拍拍手,大聲叫道:“郭洛,周青。”
郭洛與周青應聲走了出來,拱手施禮。“將軍,有何吩咐?”
陳應道:“命令當值的親衛集結,跟我去鄭府。”
郭洛和周青微怔,隨即眉飛色舞,轉身就要走。羅士信一聽這話,立即也道:“騎兵所部集合!”
羅士信是一個不怕事的人,既然陳應要去鄭氏打架,沒有理由他當縮頭烏龜。
可是,這卻把李秀寧嚇了一跳,連忙叫住郭洛與周青,又對摩拳擦掌的陳應連連推搡,哭笑不得。“陳郎,你怎麼能這樣?那可是滎陽鄭氏。”
陳應斜睨著崔盈盈,發現她的眉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他不以為然的道:“那還能怎樣?他們鄭氏連劉錦堂那個廢物都怕到骨子裡,我今天就要告訴他們滎陽鄭氏,什麼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不是,這……”李秀寧急得方寸大亂,指揮大軍征戰時都沒見她這麼慌亂過。
陳應伸出手指,指指羅士通道:“他是我兄弟,我兄弟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喜歡的人,遇到這事,我一定要立刻給我去蔡鄭,把這件事敲定。午後就起程去洛陽了,沒時間慢慢等。”
……
滎陽鄭氏大宅傲然毅力在滎陽城中,遠遠一看,已是覺得氣派非凡,走到近處,才領略到千年豪族大宅的氣勢恢宏。大宅大門坐北朝南,門樓正中懸掛著字型蒼勁的藍底金字匾額,上書“尚書鄭注”,硃紅大門緊閉著,裝飾著獸銜大銅環。
陳應率領數百名親衛騎兵,一路沿著街道,浩浩蕩蕩的湧向鄭氏大宅,距離還有數百步遠,只見鄭氏的司閽連滾帶爬,跑向大宅裡通報。
鄭氏在滎陽的祖宅還有百步餘,有一塊醒目的下馬上,上書“下馬石”三字。面對這三個倉勁有力的大字,陳應彷彿沒有看到一樣,徑直朝著鄭氏大門奔去。
鄭氏的大門洞開,兩排門人排成整齊的兩排。
陳應策馬直接奔向鄭府裡面,眾鄭氏門人原本是想熱情迎接陳應,可是看著陳應這個架勢,這可不是登門拜訪,怎麼感覺是砸場子?隨著陳應縱馬直闖鄭府,眾親衛騎兵也一湧而入,周圍的鄭氏門人看得心寒膽裂,再也不敢反抗,更不敢阻攔。
眼前是一條筆直往裡延伸的甬道。這條甬道寬十六步、長百餘步,將鄭家大宅內的八棟大院、二十四棟小院從南向北的分隔在兩旁,四周都是高達近四丈的青磚厚牆將整個鄭家大宅圍成城堡式的建築群。
這是一座塢堡之城,規模甚至比陳應新建的塢堡還有大上了一些,陳應暗暗咂舌,他非常奇怪,就鄭氏這樣的塢堡,又有數千武裝家丁守衛,哪怕竇建德已經佔領了滎陽城,如果鄭氏鐵了心的反抗,至少可以守上數月甚至一年之久。
然而,陳應也暗歎一聲,能保護自己的,並不是城牆,如果沒有抵禦的決心,縱然有長城之固,也一樣防不住外敵,如果有心反抗,哪怕沒有天險,沒有隘口,僅僅是血肉之軀,也讓敵人寸步難進。
就在陳應衝進鄭氏大宅三進院落的時候,鄭簡等鄭氏十數名年約半百的老百,排著隊守在中庭。陳應雖然擺明了想找鄭氏的茬,可是卻不想濫殺無辜。對於陳應而言,能拿到鄭仲勉手中崔盈盈的下堂書,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知陳大將軍駕臨寒舍,未能遠迎,還請恕罪!”鄭簡一臉假笑,瞎子也能看得出來。
陳應連下馬的意思也沒有,趾高氣昂的道:“不怪,不怪,誰是鄭仲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