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抽出橫刀,向前輕輕一揮。
眾勳二府全體將士此時初戰告捷,興奮異常,特別是軍中的新兵們發現這些叛軍好像很呆,像傻子一樣,站在那裡不動,任由他們宰割。
幸虧這樣想法叛軍士兵根本不知道,否則他們肯定會哭死的這裡。
他們並不傻,也不呆,更不是不想躲,三四隻鉤鐮槍同時刺過來,幾乎封堵了他們所有可以閃避的空間,他們根本就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殺!”
勳二府一千餘名鉤鐮槍手整齊的邁出一步。
然而擁有四萬餘人馬的叛亂卻倉皇后退。
包括旁企地在內的所有叛軍士兵頓時心中生出一股無力的絕望。
是的,就是絕望。
如果是戰場搏殺,這些敢在刀口上舔血的叛軍,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他們卻連敵人的邊都沒有看到。哪怕是唐軍最精銳的部隊,他們縱然不敵,也會有可能造成敵人的傷亡,總次十條命換一條命也可以把陳應所部耗光。
可是,陳應所部簡直如同神助,惡戰一刻多鐘,居然傷亡仍停留在個位數。
光捱打不能還手,這是最喪氣的。
旁企地此時也發了狠,抽出戰刀,掄圓了砍在一名吐蕃部落首領的脖子上,這顆臉上泛著高原紅的腦袋,就像是皮球一樣滾落在地上。
旁企地將刀插在地上,刀身沿入路面近小半尺。
“過此刀者——死!”
莫大可身邊數千名羌族狼兵,此時跟著大吼起來:“過此刀者死!”
眾吐蕃部落軍、土匪、強盜、沙盜、地痞頓時人人低頭,如喪考妣。
“拼了,跟漢狗拼了!”
“殺光漢狗,崑崙神保佑!”
“橫豎都是死,拼啊!”
陳應見狀不慌不忙,大吼道:“兄弟們,你們累不累?”
“還死不了!”
張懷威吐了一口帶著血星的痰道:“還死不了!”
陳應又吼道:“你們怕不怕?”
“老子把他們會躲到褲襠裡!”
陳應大吼道:“殺光叛軍!”
“殺光叛軍!”
就在陳應率領部隊準備衝鋒的時候,突然陳應前面的一名鉤鐮槍手那柄正在滴血的鉤鐮槍,突然刺向陳應,等陳應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