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極冷,上位者的強大氣場撲面而來,讓人不由屏住呼吸。
“誰准許你睡著的?”
陸舒瑤連忙起來,跪坐在床上賠罪:“陛下,妾不是故意的。”
她的聲音柔順,莫名讓人覺得委屈巴巴的。
側窗灑進來亮白的淡淡月光,正巧在葉宴臣高大的黑暗陰影中給陸舒瑤上了一道偏光。
微光從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流瀉而下,因為她彎腰的動作,領口半開,春光乍洩,半露於月光之中。
這般光景,年輕的皇帝卻面色冷硬,不為所動,甚至還欲轉身離開。
陸舒瑤余光中看他似乎想走,心一橫,白嫩的腳尖探出被窩,勾住了他:“陛下,別走。”
她手掌撐在柔軟的床鋪上,看向葉宴臣。
他雖然貴為天子,名聲卻並不好。
為了上位殺了不少人,甚至包括兄弟叔父,常人都道他狠厲無情,心狠手辣。
所以今日在儲秀宮眾女說起這位年輕的皇帝來,那都是又怯又怕。
想到這些,陸舒瑤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胸口的心臟在猛烈的跳動。
現在葉宴臣只是新帝,他權利薄弱,甚至連自己的後宮都無法做主。
陸舒瑤伸手從他寬厚的腰側穿過,環抱住他:“陛下,妾做了噩夢,好害怕。”
他身子挺立,陸舒瑤將頭放在他的背脊之上,繁複的刺繡扎得她臉疼。
“哦?夢見了什麼?”
陸舒瑤沒想到他真的沒走,甚至還轉身坐到了床沿上。
饒是龍床寬大,他坐下來之後便覺得床鋪明顯小了許多。
陸舒瑤試探性的伸出纖細的小臂,再次摟住面前帝皇肌理分明的腰身。
見他沒拒絕,陸舒瑤便把自己瘦弱小巧的身軀,往他懷裡擠。
他的胸膛寬闊火熱,剛剛好彌補了從被窩中出來之後的溫度。
“驚醒之後已經忘了。”陸舒瑤自然不可能回答實話。
葉宴臣低頭看懷中的女子,她溫暖清香的身子緊緊貼著他炙熱蓬勃的身體,香甜的氣息幽幽傳來。
這輩子都沒有哪個女子敢靠他如此近過。
他以手作託,捏住她尖翹的下巴:“你可知有什麼後果,不怕?”
陸舒瑤抬眼看他,瞳仁清澈無暇,如同山間能夠見底的溪流:“盼望陛下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