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光漸漸消散,相武葵慢慢收回擋在眼前的小手。
映入眼前的光景,卻是觸目驚心的一幕慘劇。
混亂的圍觀人群之中,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他跪在驚心的血泊中,痛哭流涕地擁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還有一位衣服殘破的成年男生。
相武葵怔怔看著眼前的光景,下一刻,像是如墜深淵,脊骨生寒,強烈的失重感像一張野獸巨口猛然吞噬了她,就像要將她硬生生拽進地面!
“鈴鈴鈴鈴......”
彷彿畫面切換,相武葵眼前的世界突然一暗,等她再次睜開眼時,映入眼前的,是光線昏暗的天花板。
她怔怔望著天花板,發呆了許久。
慢慢伸手,摸向自己的左肩,那裡沒有哥哥為她披的外套,只有一床被子。
“原來是一場夢。”相武葵喃喃道。
“鈴鈴鈴鈴......”
她側頭看去,放在枕邊的手機,亮著微弱的熒光。
她並沒有立即去接電話,慢慢從榻榻米上爬起來,轉望向房間的落地窗外面。
月光下的草坪上,一隻“大雪球”趴在地上,慢慢享用著夜宵。
“菊次郎......不,是雪球。”相武葵低聲喃喃。
她還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相武葵收回視線,移動的目光又在枕邊一停,一件男生的外套,安靜的躺在她枕邊。
“哥哥的......不,北原前輩的外套。”她神情恍惚道。
來電鈴聲還在鈴鈴響著,相武葵看向左側枕邊,是北原前輩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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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好一些了?”
北原賢人一邊用肩膀夾著手機,一邊將牛奶倒進水杯裡。
“多喝熱水,睡覺蓋好被子,小心著涼。”
“如果無聊的話,就玩會‘雪球’吧,那隻胖兔子挺通人性,它會好好陪著你。”
“......”電話那邊沉默了會。
北原賢人將牛奶端到女兒面前的桌子上,“不打擾你休息了,早日康復。”
掛了電話,放下手機,他低頭看向女兒,花谷一臉好奇的仰望著他。
“爸爸,剛才在和誰打電話?”
北原賢人裝好手機,相武葵,你認識嗎。”
“爸爸之前好像問過花谷一次吧,”花谷小聲嘀咕了句,又仰起小臉,“不認識,花谷從沒聽未來的任何人,提到過有姓相武的姐姐。”
北原賢人抱起膝上型電腦,走向沙發前的茶几上。
花谷一瞅爸爸又準備下棋,趕緊跟了上去。
“爸爸,今晚就能遇上高手了吧。”
“希望吧。”北原賢人隨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