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侄子”惹得姜家兩個人瞪向他。
“佟越!你嘴癢了是不是?”
姜淼寒聲輕念,佟越便閉了嘴。
他挑了挑眉,故作委屈:“既然你不喜歡我們聊天,我不和他聊就是。”
他朝姜淼眨了眨眼睛:“我和你聊,我最喜歡和你聊天了。”
二人私下的時候玩得可野了,嘴上也放肆無顧忌,姜淼怕他當著自己晚輩的面真說出什麼讓人臉紅的話來,只得故作鎮定的給姜鶴與和花萊說:“你們先回去看著蘋蘋吧,他這邊沒什麼事。”
花萊連忙拽了姜鶴與一把:“好的,我們晚點再來看佟先生。”
佟越衝他們的背影喊道:“是小姑父,別叫佟先生,生分!”
“佟越!”是姜淼含了怒氣值的聲音。
花萊把姜鶴與拽出來,低聲問道:“你怎麼對他那麼兇,人家可是恩人。”
姜鶴與不屑道:“恩人是不假,但一碼歸一碼,想當我小姑父,門兒都沒有!跟個混混似的!”
花萊:“你都不瞭解他,幹嘛要這樣說人家。說到底你就是膈應他比你小還做你長輩!”
姜鶴與知道花萊這話是開玩笑,但他仍舊沉著臉:“他這人看起來真的不靠譜,一個愣頭小子,和小姑哪裡配了,要是哪天他玩厭了一腳踹了小姑……”
姜淼已經離過一次婚,雖然他至今不知道原因,但是她知道,姜淼想要的是一個穩定的伴侶,這佟越怎麼看也不像是能認真過日子的人。
花萊寬慰道:“小姑見過這麼多世面,而且這是她的私事,輪不到你插手的。你別這麼激動,凡事得尊重她啊。”
姜鶴與嘆了一口氣:“我小姑就是個戀愛腦,以前那白人我爺爺就不同意,她非得嫁過去。現在好了,為什麼離婚都不肯說,也不知道吃虧沒有。偏偏還不長記性,又找了個毛頭小子……”
花萊笑道:“小姑又不傻,還能讓自己吃虧?你別操心,我會找機會和她聊的,我們是女人,方便一些。你別壞了人家的事!”
姜鶴與氣鼓鼓的回了蘋蘋的病房,小丫頭還在睡覺。
看到蘋蘋他的火氣才熄滅下來。
秦素枝見他們回來,問道:“那位先生怎麼樣了?”
花萊:“腹部受了傷,得臥床休息,我讓廚房燉點湯給他送來。”
姜鶴與沒好氣的說:“他年紀輕輕的喝什麼補湯!”
秦素枝不明所以,花萊拉著她的手寬慰:“別理他,一點兒禮貌也不懂。”
蘋蘋臉上被膠布纏過的痕跡久久散不去,紅紅的看得姜鶴與心疼不已,他連碰也不敢碰她,就那樣守著痴痴的看著女兒,不時嘆一口氣。
花萊讓秦素枝離開以後,問姜鶴與。
“那人……怎麼處理的?”
“在局子裡,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的。”他聲音發寒:“他說肝癌晚期,是真的。”
花萊難免唏噓,最後說道:“這是他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