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靖兒心裡的那顆毒種子逐漸枝繁葉茂起來。
花萊匆匆回了自己的休息室,項桐正在為她整理桌面,見她進來,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姐,你生病了?”
花萊:“沒有。”
項桐:“你臉怎麼這麼紅?我找溫度計給你量一量。”說著轉身就要出去,被花萊叫住了:“我沒事我沒事,你別去找了,今天沒什麼事,你先下班吧。”
項桐便站住了:“我得送你回家。”
花萊:“沒事,我等下還有點事,自己開車也行。”
項桐:“那可不行,你忘記那天你追尾的事了,我可不敢再讓你自己開車。”
說到這個,花萊才想起那天追尾岑靖兒的事,這中間隔了個熱搜事件,加上自己又去外地錄了幾天節目,還真把這事忘了,現在既然提起,哪怕是為了明面上過得去,她也得找岑靖兒道個歉。
況且今後,大家在一個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不能次次都像今天一樣裝沒看見,惹人閒話。
花萊:“那你去幫我問問編劇何以老師的聯絡方式,我看明天能不能約她聊一下。”
她今晚回去讀下劇本,明天得找原作者兼這次的編劇溝通一下,更好的把握住這次的角色。
項桐離開以後,花萊打聽了一下,去了岑靖兒的休息室。
岑靖兒從姜鶴與的辦公室出來,正關著門發脾氣呢,整個公司,只有她的助理小歡領略過她的陰暗,現在正因為口紅色號給她挑選的不是自己滿意的,被罵到雙眼含淚,卻不敢大氣出聲。
花萊敲門的時候,岑靖兒白了小歡一眼,她迅速擦乾眼淚戴上自己的黑框眼鏡遮掩著去開門。
花萊看到小歡微紅的雙眼,什麼也沒問,笑著進了休息室。
不愧是演員,她這眉開眼笑的樣子,和剛在在姜鶴與辦公室的冷漠可完全不同。
岑靖兒也恢復成那個溫柔乖巧的“玉女”,笑著看向花萊。
花萊道:“岑小姐,那天追尾了你的車,真不好意思,當時不方便下車,現在特地過來向你道歉呢。”
岑靖兒見她叫得這樣生疏,很顯然愣了一下,看到小歡還在,便說:“算不得什麼大事,我後來才聽小歡說你額頭被碰到了,不要緊吧?”
花萊:“什麼事兒都沒有,都怪我車技不佳。”
小歡知趣的關了門出去了。
只剩下兩個人,岑靖兒剛才的笑顏褪去,現在一臉憂傷的看著花萊,要來拉她的手,那語氣,就像是快要哭出來似的:“姐姐,你這些年,還好嗎,怎麼都不聯絡我們……”
花萊打斷道:“岑小姐你說什麼呢?我知道,大家都說我和你長得像姐妹,但是,我們也只是長得像而已。我聽說令姐命運悲慘,多年前就不在了,我理解你失去親人的痛苦,不過,我真的不是你的姐姐,我叫許若萊,家裡可是連姓岑的親戚,都是沒有的。”
岑靖兒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眼淚還滾了出來:“姐姐,你到底……你真的連靖兒都認不出來了嗎?我知道,爸媽之前虧欠你,但是你不在以後,他們也很心痛……”
花萊嘆了口氣,用紙巾擦了岑靖兒這小可憐的眼淚,語氣真像長姐一般安慰她:“我理解你,但是,我真的不是你的姐姐,只是碰巧長得像而已,就連姜總第一次見的時候,都認錯了呢。”
岑靖兒不明白花萊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但是戲還是要演足的:“那,小萊姐,以後,我可以叫你姐姐嗎?因為你,真的太像我姐姐了。”
花萊安慰道:“這就不必了,你越是把我當成她,越是不能從這種思念裡走出來,你就當我是個同事就成了,我相信你姐姐,在天也不希望你這麼難過的。”
花萊從岑靖兒房裡出來,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這岑靖兒,白蓮花的氣質現在越發爐火純青了呢,這眼淚說來就來,自己演技也不差,和她的哭戲比起來,還真是趕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