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晚他做了一個夢,這是他第一次夢到花萊。
在一個湖邊,天黑壓壓的,花萊懷裡抱著個嬰兒,對著姜鶴與笑,她說,我和寶寶在一起了。
姜鶴與醒來的時候枕邊是溼的。
他想再夢到她,聽聽她還有什麼想和自己說的,卻再也沒等到那個人如夢來過。
他曾經是殺伐果斷的人,卻對董曼一的入侵一次又一次的忍讓,他那時候覺得,花萊這麼好說話的一個人,自己回來當面給她解釋所有的誤會就行了,哪裡知道花萊根本等不了,直接提了離婚。
他自己聽信董曼一的話,一面氣憤花萊真的提離婚,一面又想,或許這才是在當時環境下保護她的方法。
其實簽完字他就後悔了。
她只要願意留下來,他會想盡辦法保她安全的。
他想,只要她向他低個頭,服個軟,求他一句,他就可以撕了離婚證。但是,她拿出的,是一張人流手術單。
她竟然真的打掉了他們的孩子。
這把他氣瘋了。
那段日子成了姜鶴與的至暗時刻。
他拼了命的復健,希望自己早日變得真正的強大,強大到能給愛的人擋風擋雨。
一年以後,姜鶴與從輪椅上站起來,手裡多了一根手杖。
他站起來了,那個曾經坐在他腿上撒嬌的那個人,卻不在了。
他曾經就是不愛笑的,在花萊嫁給他以後,竟然也時常開懷,只是現在,他變得比之前還冷峻得多了。
他拒絕的董家的任何幫助,靠著自己這兩年經營的在外的公司扶持,硬是把姜氏集團給盤活了。
董曼一還是在往他面前貼,但他明確告訴她:他不會娶她。
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娶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