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大佬板著臉，蹙眉盯著病床上的小姑娘。
“死了就是死了，本座也不會和你結婚！”
莫呦呦哦了聲，居然沒有失望什麼的。
她視線慢慢落到窗外暖黃路燈上：“那也沒事，總比一個人這麼孤孤單單地活著好啊。”
“死了就死了，不和我結婚就不結婚。我也不是非要嫁給你，就是覺得你人挺好的。如果你同意，我覺得我們一起挺好的。如果你不同意，你就當我沒說過。
地府大佬驚愕：“這種話，你怎麼能說的這麼隨意？”
莫呦呦：“我沒有說的隨意，我是認真的。”
沒等地府大佬說話，莫呦呦又快速補充：“可是你不同意啊，那我也不能強求。”
“就算我強求，你那麼厲害，我能強求什麼？讓自己早死早投胎麼？”
地府大佬黑臉：“本座從不公報私仇！”
莫呦呦懶懶哦了聲：“算了！這個話題不說了，沒意思，還是說我的死後生活吧。”
地府大佬：“這個話題……”
地府大佬意識到自己不該再提這個話題，所以生硬打住，一雙漂亮的眉毛皺的更緊。
“好端端地，提什麼死後生活？”
莫呦呦似乎在這時候看開了：“活著沒意思，死亡對我來說應該很不錯。”
地府大佬差點兒暴走：“多少人想長命百歲，或者長生不老，你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想不開？”
莫呦呦有自己的理由：“可能他們在意的人或者事都存在，可我在意的人都不在了。如果我死了到了地府，我不僅能見到你，還能見到爸媽和爺爺。”
“所以死亡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而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地府大佬黑著臉提醒她：“自殺的人到了地府，會很慘！”
因為生命可貴，必須被尊重。
莫呦呦愣了愣：“我為什麼要自殺？”
地府大佬疑惑：“你不是不想活了？”
莫呦呦搖頭：“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地府大佬：“你都說了期待死後生活！”
還說了，地府有他。
還說了是不是死了，她才能和他結婚？
莫呦呦翻白眼：“雖然我確實期待死後生活，可我絕對不會自殺。我父母和爺爺平時說的最多的就是希望我長命百歲，平安健康。”
地府大佬鬆口氣，又莫名覺得哪裡不對味。
複雜的情緒第一次出現，他說不上來，心中莫名煩悶。
視線一轉發現病房外聽牆角的十殿閻君和冥王殿工作人員們，地府大佬忽然就有明確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