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九鳳：“……”
他叭叭了那麼多，結果就得了一個“嗯”字？
九鳳有些抓狂：“老小子哎，你是不是該說點兒什麼？”
天道點頭，視線從抓狂的九鳳身上落到一直在旁邊看戲半點兒不害怕的霍家兄弟身上，最後精準穩定在霍沉令身上。
“是，如果不是你忽然背後偷襲本座，本座已經跟霍先生說完了。”
九鳳納悶兒：“嗯？”
他的事和霍扒皮有什麼直接關係嗎？
難道天道還管他欠霍扒皮的錢？
九鳳忽然就不暴躁了，一雙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天道看。
天道看到了，但是並不理會。
“霍沉令，雖然剛才有點兒小插曲，但都不算什麼。本座今天特意登門主要是想跟你談談崽崽日常生活問題。”
怕霍沉令再面無表情打斷他，天道直接一口氣說完。
“崽崽如今已經四歲半，她是小姑娘不是小男孩兒，而你們霍家……這輩子沒有女兒緣，小子們怎麼養本座沒意見，但不能忽略崽崽是小姑娘的事實，讓他們全和崽崽一起睡。”
可算說出來了，天道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他並沒有撤掉結界，一是不想再有類似霍沉雲九鳳這樣找霍沉令的人再次打斷他們談話，二是事關崽崽日常生活隱私，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少。
至於霍沉雲和九鳳……一個是崽崽人間三叔，一個是地府鬼車，還受制於地府規則壓制，哪怕知道了也不會往外說。
辦公室裡那叫一個安靜。
不，應該說是寂靜。
好一會兒還是九鳳先緩過神來，然後用一種無法理解的表情看著等霍沉令表態的天道。
“老小子，你是把腦子忘九重天上了還是因為閉關時間太長，以為人間現在還在封建時代？”
霍沉雲也緩過神來迅速接話：“是啊，大清早亡了呢！”
霍沉令一直都是冷著一張臉，但深邃雙眸中一閃而過的錯愕還是洩露了他的情緒。
天道眉頭緊鎖，清雋的眉眼中透出幾分不耐。
“霍沉令，本座的話，你聽到了嗎？”
霍沉雲不滿天道高高在上的態度：“聽到了聽到了，我二哥辦公室雖然大架不住我二哥不僅身材好體力好聽力更好！”
天道骨節勻稱的手指一點點收攏，面上看起來雲淡風輕，似乎只是在和霍沉令說著稀鬆平常的事，也並沒計較霍沉雲的不敬。
實則他成為天道以來，除開冥令法發瘋時他挺狼狽，便是酆都大帝來了也未必能從他手裡討到實際好處。
他今天已經給足了霍家人面子裡子。
霍沉令若再這麼不知好歹……
天道看了一眼霍沉令周身氣息，瞳孔幾乎微不可見地縮了下，又極快散開，誰也沒注意到這個點兒細微變化。
霍沉令的氣運比之前更好了。
雖說他是這個世界氣運之子，人們口中所謂的天道寵兒。
但天道不會偏向任何普通人，所謂氣運之子也是因為對方几世修來的福運和這輩子他撥給帶有福運降生之人的好氣運，然後成就人們口中所謂的天之驕子。
而每一個天之驕子能否走到最後，全看自己如何運作。
霍沉令的命數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