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思衡想到了姜帥。
“果果姐姐，你們認識姜帥嗎？”
果果愣了下。
“姜帥？你們見到他了？他是不是知道讓讓在這裡又來找讓讓要錢了？”
崽崽點頭。
“對！”
姜木臉色很難看。
“讓讓姐姐肯定又會被叔叔嬸嬸打。”
將思衡大眼睛轉了轉。
“小木哥哥，讓讓姐姐以前經常被她爸媽打嗎？”
姜木嗯了聲，小臉嚴肅又擔憂。
“叔叔嬸嬸眼裡只有姜帥哥哥，讓讓姐姐……以前差點兒被他們賣給一個老頭子當媳婦兒。”
果果跟著補充。
“讓讓為了不被賣，藉著去看看男方天還沒亮就跑了，之後就再也沒回老家。後來運氣不好，在帝都這邊遇上了老家那邊一個老鄉，那老鄉把在帝都見到讓讓的事情告訴了她爸媽，恰好姜帥考上了帝都大學，然後讓讓又成了他們的取款機。”
這些崽崽大概能猜到。
她和小將哥哥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重男輕女的家庭了。
她從地府到人間這麼久，似乎大部分過得不好的姐姐阿姨都是因為原生家庭重男輕女。
有時候是父母，有時候是父母和爺爺奶奶。
崽崽想不明白。
如果人間只有男孩子，那人間以後還存在嗎？
因為女孩子才能生寶寶，男孩子生不了寶寶。
生不了寶寶，地府居民無法正常投胎，人間秩序自然也就亂了。
冥王爸爸有次跟她說過，人間現在男女比例已經非常不平衡，十個人有八個人娶不到老婆。
即便這樣，崽崽想不通為什麼人間還有這麼多重男輕女的家庭。
男女平衡，才能生生不息。
她三歲半就知道的道理，可人間很多很多人都快入土去地府報到了依然想不明白。
崽崽小大人般嘆氣。
“這種思想要不得，大家會把自己逼死的。”
果果附和嘆氣。
“可不是嘛，但是我們老家窮鄉僻壤，大家認知比較落後，尤其是爺爺奶奶那一輩，如果家裡沒有兒子那就是絕後，被稱為絕戶。絕戶被看不起，誰都能踩一腳。”
“而且女兒就算招的是上門女婿，死後也不讓葬入祖墳。”
將思衡忽然想起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