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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霍沉令已經收回視線,抬步往外走,下樓離開。
兔黑黑:“……”
兔黑黑覺得它以後漫長的兔子生涯中不幸夭折,那一定是被霍沉令給氣死的!
而遠在大洋彼岸的寧家這會兒並不安寧。
寧修知道陳建濤把冥崽崽帶到了特殊部門後,回到家裡氣得直接砸碎了用了多年的茶杯。
寧平溫和地看著他。
“寧修,收手吧。”
寧修卻猙獰一笑。
“放手?大哥,我若放了手,你怎麼辦?”
寧平咳嗽一聲,他臉上並沒多少血色。
因為長年來身體不好,整個人看起來非常脆弱。
可即便虛弱,他看向寧修的眼神依然非常溫和,親暱。
他笑了下,柔和地提醒寧修。
“寧修,我們幾十年前並不姓寧啊。”
寧修神色一僵,卻又很快調整好心態。
“那又如何?大哥,從我們踏進寧家大門,成為寧平和寧修開始,我們和寧家就綁死了。”
寧平搖頭。
“寧修,這世上沒有絕對牢不可破的關係。只要我們願意,我們可以離開。”
寧修胸腔起伏不定。
寧平也不催他,他身體不好,這會兒坐在輪椅上,想站起來都難。
冥崽崽說過,他的壽數在這個月底那天正午。
看著弟弟周身縈繞的戾氣,寧平嘆口氣,又笑了笑,放軟了聲音哄他。
“小修,我身體已經徹底壞死了,只能堅持到這個月底。你……別折騰了,好好陪哥哥走完最後一程吧。”
寧修瞬間爆發。
“寧平!你為什麼要相信一個四歲的孩子也不相信你親弟弟?”
“當年算命先生還說你活不過三十呢!你今年不也快六十了?”
“寧平,你就算不相信你自己,難道你不相信你弟弟我嗎?”
“你說過,我是玄門天才,只要我想,沒有我學不會的術法!”
寧平靜靜出聲。
“小修,玄門術法最初是為了利國利民,造福人民的,而不是用來滿足自己私慾,用來害人的。”
寧修兩眼發紅。
“害人?你覺得我在用玄術害人?寧平,沒有我去害人,你早就死了!你的墳頭草都三丈高了!”
寧平臉上肌肉抽動,閉上眼睛,聲音啞然。
“如果早知道……”
寧修衝他怒吼,甚至連大哥都不喊了。
“寧平,沒有如果!做了就是做了!活了就是活了!既然活了下來,那就好好活下去!興業公園的東西沒了沒事,我們還有別的!邵家比我們貪多了,他們那邊有的是被失蹤的人口,公海那邊十五天後就有新人上船……”
寧平忽然撐著輪椅扶手站起來,抬手狠狠扇過去。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