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因為太忙，加上離得遠，通訊遠不如現在發達，他就沒再關注。
倒是對育才小學的捐款和獎學金每年都會讓律師準時轉過去。
他從沒想過十年後的今年遇到那樣一位好老師，居然天人永隔。
那樣一位好老師，成了傳聞中的惡鬼。
霍老爺子閉了閉眼，神色複雜。
崽崽不知道爺爺想了很多，不過在知道面前的鬼東西生前是老師後，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
“難怪你身上會有功德光！那你生前一定是個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好的老師，你的學生們一定非常非常非常喜歡你。”
李正清順著崽崽的話想到曾經支教的情景，想到那些滿眼都是光的學生們，神色恍惚。
崽崽奶聲奶氣補充：“就像我們班上的孫老師魏老師李老師，他們特別特別特別好，我們都特別喜歡他們。”
李正清張了張嘴，喉頭一哽。
他羞愧地低下頭，雙手慢慢捂住臉，一米八二的他蹲在地上，身體不住地顫抖。
“我不是……我……”
他或許曾經是個好老師，可他現在雙手沾滿血腥。
就在今天，為了提升力量能夠衝破這邊的陣法禁錮，他們甚至對無辜的老人孩子下手。
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了小大人，今天……後果他根本不敢想象。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崽崽忙出聲：“有因才有果，伯伯別自責了，爺爺肯定會幫你們討回公道的。”
說完後，崽崽連忙看向霍老爺子。
“是吧，爺爺？”
霍老爺子毫不猶豫點頭：“是！”
如果不是今天經過這邊，意外遇到李正清一家三口，他或許這輩子都不知道那麼好一個老師居然早就沒了。
而且並非天災病魔，而是人禍。
霍老爺子拿出手機，給還在第一醫院的二兒子打電話。
“沉令，幫我查個人。”
霍沉令剛安排人將幾位老爺子送回去，這會兒和大哥顧戚風薄弈寧待在病房等老爺子他們回來。
“誰？”
“李正清，十多年前在南部山區育才小學支教，育才小學在霍氏集團慈善捐款名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