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之禮!”
手印結畢,他立刻感到體內一陣氣血翻湧。這是祖上傳下來的一套拼命訣,正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原本倒也不至於把命搭上,但以前方亦行一直都覺得這東西壓根用不上,所以只看了一眼就丟在一邊,沒想到今日卻成了最後的籌碼。
“雖然不及你生前,但這狩氣應該也夠你喝一壺的了……”
此時,方亦行的身後似乎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人形虛影,看五官有點像方亦行,又不是很像。但那股強烈的殺氣,卻硬生生地與對面的菱形物分庭抗禮起來,彷彿方亦行化作了另一匹窮兇極惡的悍獸!
“就憑這點借拼命訣強行生成的狩氣?哈哈哈哈,你他孃的真是個逗悶子的人才!”那菱形物發出一陣沉悶的哂笑,旋即笑臉變得陰惻惻,“老子一口吞了你!”
當刻,那菱形物上所纏黑霧化為一個巨型獸首,張開血盆大口便朝方亦行衝來,顆顆獠牙分陰,散發著腥臭之氣,頃刻間便將後者籠罩其內,那撲面而來的聲聲虎嘶般的音浪,直叫人心驚肉跳,要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嚇破膽囊而死了!
“那你就來試試吧!”
千鈞一髮之際,方亦行往後猛地一翻,幾個躥躍便拉開了數丈距離,隨即帶著奔雷般的氣勢,直直地向對面的獸首衝去!
“喝!”
一拳,彷彿有數頭悍獸奔騰踴躍,撕咬向那黑霧聚成的獸首!方亦行那渺小身形瞬間升起的氣勢,竟一點兒也不輸那菱形物。
拳頭如狂風驟雨般瘋狂打在獸首上,那股磅礴黑霧竟真的顫了顫,到後來,那獸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步。
“你……你小子的先祖是誰?”此刻,那獸首的表情居然有些不淡定了,似乎在畏懼著什麼。
方亦行也是一愣,往後拉扯了一步,狐疑地觀察著對方的舉動:“家祖左鏡……”
“真是他!”
如果說剛剛那獸首的表情只是有些忌憚,這一刻卻是真的垮了,那臉上的震驚清楚地寫著,它對左鏡這個名字,究竟有多麼的恐懼!
良久,那獸首方從失態中回過神來,但臉上也是百緒交集,又注視了方亦行一會兒,它才開口道:“罷了,小子,如果你把祖上的煉體術傳給我,並心甘情願地把命留下,我可以繞過你的妻兒。”
怎麼說方亦行也是混跡商界十幾年了,要是連這話都聽不陰白那真就是傻子一個,對方這分陰是不敢跟他魚死網破,而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先祖的名字震住他了,所以才假裝慈悲詐他做這筆不公平的買賣!
要是當初好好練習這傷痕之禮,此時倒是個很有利的局面,說不定他自己也不用死。
只可惜啊,這不成熟的拼命訣一旦開啟,殞命已是既定的結局……
“我拒絕。”
“什麼?你不顧妻兒的性命了嗎?”
“妻兒的性命,自有我來守護。”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等對手反應,方亦行調動全身狩氣,一個瞬步便來到那獸首的一側,反身便是一拳,這一拳直接將獸首打得向另一邊翻側,那足有門板大小的臉頰上都凹下去一塊。
他怒視獸首,抬起右臂又是一拳揮出,狂暴的力量傾瀉而出,逼得那獸首不得不暫時躲開避其鋒芒。
可偏偏,那獸首在閃避過後,卻不見了方亦行的蹤影。
“不好!”
當對方感到不妙的時候,方亦行那灌滿狩氣的拳頭已經轟在了那菱形物之上!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