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少年輕輕的說道。
“朝內紛亂是真,外敵伏伺也是真。此朝此代,若想改變這世代,靠筆桿子,是無用的。故而,我欲棄筆從戎。”
“廣固之地,還未遭到北方之人的征伐,但若是的北方失守,這廣固之地遭受戰火紛亂也是遲早之事,到時候...又會有我曾見到過的慘劇發生,無論是孃親,還是子明兄你...”
陸遠輕輕的閉上雙眼,語氣之中卻是堅定。
葉子明呢喃道。
“咳咳咳...你上次同你叔父去北方,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羊。”陸遠輕輕的補充道:“兩腳羊。”
此時,陸遠將碗中的濁酒一飲而盡。
“我將遠行,子明兄。”
“待到北方平定之時,便是我回來之日。”陸遠笑了笑說道:“到時候,我們再將這半壺酒,飲盡。”
葉子明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勸不回來友人的心思的。
隨即,他便無奈道。
“咳咳咳...好,可別在軍中嘗慣了烈酒,就不回來了,我們家鄉的濁酒,也是很好飲的。”
“是極...”
“你可別病死了啊。”
“呵呵,我死了也等你回來,陸遠。”
“子明兄,那我也說了,我死了,也一定回來。”
“哈哈哈哈,到時候我們共飲一杯。”
“一定?”
“一定。”
........
陸遠出行,隨著戍邊。
可憐的裝備,可憐的糧草,更可憐的是士氣。
王朝內亂,誰都知道,這大晉王朝的氣數。
戍邊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大晉氣數垂危,北方的胡人們,可都虎視眈眈。
可這和國內的藩王們,起兵爭權,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不在乎。
新一批的行軍者十分的緘默。
都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