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這是何意?是要與我爭個你死我活不成?”
王婆“呵呵”一聲,眼中滿是譏諷:“誰要和你這二流子你死我活?屁大點事,陳爺這是何意?”
陳業嘆了口氣:“原來,王婆知道我是二流子。遊手好閒,胡作非為……”
王婆哼了一聲,沒說話。
陳業瞅著知微身上的傷勢,除了前身造的孽,有不少是在妙丹閣受的傷。
他又道:“我陳業無拘無束,只求活的逍遙,王婆若是不想遇到麻煩,那就不要找我的麻煩。”
王婆怔了怔。
這二流子怎麼還較起真來了?以往不都是沒臉沒皮麼……
他這人還當真是無牽無掛,雖有兩個徒弟,可活在他手下生不如死,這沒心的混蛋怎會惦記?
王婆哈哈一笑:“陳爺說哪裡的話?老身只是替陳爺教訓下徒弟。”
語氣卻客氣了不少,她自己說到底只是妙丹閣打雜的下人,區區練氣三層修為,對上練氣四層的流氓心裡還是犯怵。
陳業拱手道:“那還請王婆結下我徒兒的工錢。”
“好說,好說。”
王婆已經提前準備好了,拎著個小錢袋,丟給陳業。
陳業接過來,當著她的面輕點,忽然眉頭一皺:
“王婆,這就是你的不對,曾經說好一月給我二十枚靈砂,怎的只有十五枚?”
王婆臉部肥肉疊起,熱切笑著:“老身可沒少陳爺靈砂,減去塵稅,可不就是十五枚嗎?罷了罷了,老身自己再添給爺五枚靈砂。”
“笑話,工錢和塵稅何關?不是我自己帶徒兒進城付的?”
陳業擺出潑皮無賴的架勢渾勁,混不吝一笑。
刮骨鞭破空聲乍響,鞭稍已擦著王婆耳畔掠過。
他手腕輕抖,鞭影如靈蛇纏回腰間。
“哎呦喂!我的娘喲!”
王婆捂著滲血的耳朵慘嚎道,指著陳業手指都在發抖,
“你哪來的膽子!來人,來人!快去叫護院!”
粗使丫鬟驚的四散而逃,朝著妙丹閣內叫著護院。
陳業大喇喇地摸著知微毛茸茸腦袋:
“知微在妙丹閣打雜五月,卻被你這婆子死命剋扣工錢。對待自己人尚且如此,何況對待外界散修?不曾想,在散修中聲名頗佳的妙丹閣,竟是個黑了心的地方。”
“好!既然你這婆子死性不改,我便在這鬧一場,好讓坊市的人都知曉妙丹閣的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