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說小哥哥,你這可是為難你老妹兒我了!”
那老鴇兒立馬見杆兒就順著往上爬:“也是小哥哥你來得不巧了,今兒個白天,這裡被幾位大爺給包場了!要是你老妹兒我再答應了你,那幾位大爺怪罪下來可怎生是好?”
大爺?包場?怪罪?
聽到這些個詞兒,林蕭頓時一愣,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了先前的推測來。
莫非,那血浮屠的人竟然直接包了這秦淮樓?
如此一個青樓,要是包一天的話,銀子怎麼也得十萬兩起步吧?
我滴個乖乖,要不要這麼豪橫!
也就是說,只要送走了昨夜在這裡拉鋪的這些恩客,到時候把門一關,秦淮樓這過千的鶯鶯燕燕,就全部任由那血浮屠的幾個壯漢採擷了?
那不是把自己當成天王老子了嘛,跑到這裡來過後宮佳麗三千的癮?
禽獸,妥妥的禽獸啊!
過分!太過分了!
這種好事怎麼就輪不到他林蕭呢?
啊呸呸呸,輪到了也不要,世上的女人那麼多,可自家的腰子只有兩顆,累壞了咋辦!
“花姐在嗎?我來找花姐商量點事兒,麻煩嫲嫲給報一聲!”
林蕭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張十兩銀票不動聲色塞了過去:“勞嫲嫲您的大駕了!”
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便是人死了都要給燒路錢呢,更別說託活人辦事了。
按照林蕭預計,這十兩銀子讓這老鴇兒跑個腿傳個話應該沒什麼問題,誰知對方眉開眼笑地接過銀票瞥了一眼後,竟直接來了個晴轉多雲,一聲滿帶鄙夷的“切”聲中,那銀票又被丟了回來,另外還附加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林蕭:“……”
奶奶個腿,這秦淮樓的老鴇兒都這麼豪橫了?連十兩銀子都不屑一顧?要知道現在一個老農辛辛苦苦幹一年,到頭來也就滿打滿算收入個十來兩銀子好不好?
都道是宰相門人三品官,沒想到如今一個青樓的老鴇兒都這麼鼻孔朝天了!
當然,這些埋汰林蕭也只是在心底裡發發牢騷,面上卻沒有流露出不悅來。
喜怒不形於色,這是作為一名資深賭客最基本的素養。
十兩銀子看不上?那就再加錢就行了,反正這種事兒就是個你情我願,總能找到一個讓雙方都能接受的價格來。
就在林蕭剛準備再摸一張銀票出來時,忽然聽得一道清脆中帶著幾分嫵媚的聲音出來:“吳媽,林公子還沒有來嗎?”
林蕭一聽這聲音,登時就樂呵了,袖子裡已經摸到了銀票的手立馬撒開了。
這下又可以省不少銀子了!
因為這聲音的主人林蕭認得,不是別人正是他要找的秦淮樓花魁,也就是這揚州府地頭上青樓姐的扛把子,花一枝花姐!
這運氣,不賴啊!